倒有几分能耐。父亲问她愿不愿意教人术法:“犬子无能,仰仗师父了。”
“当然——给钱就干。”
那是燕玥楠第一次见到李丹曦。
恣意又张扬。
时至今日她也还记得,李丹曦腰上配了一把刀,一柄剑,一枚标志散修身份的牌子,再无其他装饰。
她的眼神总是飘忽的,不知道在看向何处,只有需要时,才聚焦起来,但那时其中就透出一股杀意,但她又会很快将眼神挪开,仿佛杀气只是一种错觉。
父亲,也就是燕平淞,开了酬劳,准备好好培养弟弟。
李丹曦暂时留下了。
“你能让我的孩子去青衣楼?”父亲的眼中露出期待,“需要什么灵宝?”
“哈,”她像是听到了笑话,“青衣楼怎么就去不得?以这孩子的资质,我若是教不出来,任你处置。”
可她话锋一转:“但话说回来,青衣楼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天下也有别的门派,比如青丘——”
父亲打断她:“现在青衣楼独大。”
“那话怎么说来着,”李丹曦抓耳挠腮,“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虽然现在是最大的,但是未来,谁说得准?”
“青衣楼若是倒了,还能有其他门派幸存?”父亲是早就拿定了主意,在他看来,青衣楼牌子响亮,混个一官半职,钱财不愁,也比其他行当稳定得多。
李丹曦开了个玩笑,说兴许自己某天能干倒青衣楼,不过话题还是转到了教学上:“灵宝不必了——揠苗助长的东西,不过,趁手的武器得有一把。”
父亲点头应下,心想飞金是在弟弟小时打造,如今也过去了好些年,是该重新换一把了。
“再一个,我想要些兽类,适当的见血。”
父亲也答应了。
“其他的倒没什么了。”
说罢,李丹曦起身,向燕玥楠伸手,燕玥楠不解,但也学着样子,拉住了李丹曦。
“这是何意?”父亲猛然站起身。
李丹曦也惊讶:“不是要教学?”
“错了!是另外一个。”他急得青筋暴起,“女孩子学什么!”
“我也是女的啊,”李丹曦觉得莫名其妙,“而且她的资质明显更好。要去青衣楼,不得挑个好点的过去,不然去当血包有什么意思?”
见燕平淞的脸色不太好,李丹曦察言观色,没再说什么,只让他放心,一定能通过青衣楼的入门测试。
燕府上的下人拣了个房间收拾出来,李丹曦先过去了,她也奔波了一整天,照理是该吹蜡烛的时候,她好像还有些犹豫,人影照在窗户纸上。
她估摸着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当晚,燕玥楠去敲门,指关节刚敲上去,门吱呀一声,露出了缝隙。
“你知道我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