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在温家过年,恐怕连见面都再难。
心脏忽地泛起疼意,唇色一剎变得苍白,温在臣手指不自觉紧握成拳,连陷进肉里都浑然不知。
半晌,他挤出声来:
“与你无关。”
徐既思恍若未闻,黑眸对上温在臣冷硬的神色,倏然轻笑一声。
“你连告诉她你喜欢她都不敢。”
徐既思向来理性,也最知道如何抓住一个人的命门。
此刻心下的猜测得到验证,话语里便带了丝气定神闲。
他不带情绪地叙述:
“你知道,一旦让她知道你的心意,你们就维持不住表面的那层你所谓的‘亲密’了。”
徐既思撩起眼皮,神情漫不经心,又似胜券在握,又慢条斯理地开口:
“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警告我?”
温在臣身形骤然一僵。
徐大少爷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给面子。
说他狂妄也好自大也罢,自小起便没人能让他低声下气给什么面子。
并不是没有情商,他情商所谓的高低,只取决于他想不想,或是对方配不配。
事实就是,基本没人不需要他用多高情商面对——他不喜欢谁大可以不顾对方身份地位直接甩脸忽视,他有这个资本和实力。
哪怕对面是温在臣。
是楚盈所谓的“哥哥”。
在楚盈面前,他尚能给温在臣几分薄面,说得不那么刻薄。
现在楚盈不在,他犯不着看他脸色。
说到底,他不是楚盈有血缘的哥哥。
面前这个男人,与他女朋友毫无血缘,自称哥哥,却居心叵测、别有用心。
他没那么大度,做不到对觊觎着自己女朋友的情敌有多好的态度,更无法放任一个喜欢自己女朋友的男人留在她身边。
圣人才对情敌有好脸色。
何况对方话里话外都是自己和楚盈关系多密切。
尽管徐既思有九成把握他们不会有结果,却也无法保证那一成的可能性。
现在不把话说绝,便是给自己留隐患。
就像在商场上该杀伐果决的时刻,他不会犹豫片刻,徐既思面对感情同样如此。
不动声色略过对方逐渐变沉的呼吸,甚至没给温在臣几秒回神的机会,徐既思面上的神色随着他的语气愈发冷淡:
“你们的关系脆弱到我什么也不用做,只要把这个事实挑出,就再难复原。”
他一顿,神色幽暗,几乎是挑衅地投去一眼,嗓音轻描淡写。
“就算是这样,你也想继续‘警告’我吗?”
是“也想”,而不是“还要”。
字字句句都是拿着刀往他心窝上戳。
徐既思擅长极了杀人不见血,温在臣脸上血色全无,寂静了数秒,才紧咬着牙关,抬起眼,黑眸沉到极点,唇角微扯,幽涩的嗓音带了丝讽笑。
“你在威胁我?”
徐既思和他四目相对,轻慢地冲他一扯唇,清冽的嗓音不高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