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顿,又补充:
“不然我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气氛静了一瞬,楚盈眨了下眼,搭在腿间的手指轻缩,良久,才埋着头“噢”了声,又抬头偏首瞅他一眼:
“这是你自己要等的,可不要到时候又找我讨要什么好处。”
“先不说我讨要什么,”
徐既思顿了下,有些好笑地看她一眼,“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不等楚盈开口,他忽地记起来什么来,眉梢轻挑,语气微低,吐息擦过她耳畔:
“晚上穿情——”
“徐既思!”
楚盈蓦地挺起背。
手心的温软被蓦然抽出。
薄唇随后被紧紧捂住。
徐既思缓慢看向睁大了眸的女孩。
她看上去几乎忘记自己还吊着水,大幅度地偏过身,耳垂晕着红。
输液区零零散散的人都因为他们突兀的动静往这边飘来视线。
楚盈羞耻得恨不得钻地里消失。
她连忙松开手,不自觉压了压嗓音:
“大庭广众的,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她也不知涂的什么护手霜,并不浓郁,浅淡里带着些甜,鼻尖仿佛还残余女孩手上的馨香,徐既思视线掠过女孩抵在座椅透着粉的指尖,面不改色。
“大庭广众不能说,”他若有所思,“那——”
“下次我注意,只在家里说?”
楚盈:“………………?”
女孩绷紧了脸,声音几乎是从唇缝里挤出来的:
“……在家里也不行!”
-
楚盈这次是流行性感冒引起的发热,春冬换季都很常见,除了她以外,输液区的另几个人基本也和她一样。
凌晨终于挂完水,怕出医院冷热交替加重感冒,徐既思在出门时给楚盈披上了自己的大衣。
楚盈怕他也感冒,伸手就想脱下来,又在下一刻被锢紧了肩膀,男人垂睫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