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过去那些都补给他就好了。
徐既思心口颤了颤,像是被羽毛轻拂而过心尖。
她还是和五年前一样,纯真、善良、心软。
男人垂下眼睫,落在她清秀的小脸:
“……补给我?”
楚盈没听出他话里捺着的情绪,只觉他有反应就是自己这一套起效果了,她边应边点头,又仰起头,抬手摸了摸他头。
像摸小狗。
她清透的眼睛水盈盈的,映出他轻耷着的眼睫:
“只要你开心。”
徐既思嗓音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喑哑。
“只要我开心,什么都可以?”
楚盈顿了下,只觉他这话听上去似乎有些说不上来的别扭,可迟疑间,又对上他漆黑幽暗的眸。
像有一阵漩涡,不由分说地将她引诱其中。
楚盈不自觉点了点头。
他忽然垂下头,贴近她耳畔细语:
“……这样,也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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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既思上午的一句话,轻而易举让楚盈不自在了一天。
女孩虽然努力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悄然漫上脖颈的绯红还是暴露了她并不想表面那样镇静。
好在晚上徐既思去参加场慈善晚宴,晚上九点也没见回来,楚盈大病初愈,今天又醒得早,感觉有些困上心头,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是被窸窸窣窣的类似脱衣服的动静惊醒的。
房间昏暗,只有冷清的月色隐隐穿透过窗帘的罅隙,略略照亮房间一角。
窗帘轻荡着,树影映在帘外摇晃,外面似乎还在淅淅沥沥下着雨,楚盈微微睁眼,惺忪视线就着这丝光线看见帘边那道模糊的身形,大脑慢一拍地反应着。
只是本能地喊出那个名字。
“……徐既思?”
她嗓音带着些刚睡醒的倦懒,尾音软软地拖长,挠人心尖:“你回来啦。”
自然得仿佛早已习惯他早出晚归的情况。
简直像……再寻常不过的一对新婚夫妻。
心软得化成一滩水,那人正扯着领带的手指微顿,稍稍偏过身,清冽的嗓音褪去了冷感,添了几分柔意:
“把你吵醒了?”
他特地没开灯,动作也是轻了再轻,怕打扰到她睡眠。
楚盈还没完全清醒,从鼻腔里应出一声,缓缓打了个哈欠,手臂撑着床沿坐起来,又摸黑开了灯。
冷白的灯光乍亮,楚盈眼睛被刺激出生理盐水,下意识伸手遮了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