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手机里传来的叫唤把她拽回现实。
“盈盈?”
楚盈有意偏开眼不去看他,努力清了下嗓子,想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清亮些。
“卉卉姐,我在听的。”
觉察她嗓音似乎比前两天还要更哑,罗卉语气担忧:“你是又加重了吗?”
楚盈脸颊又上腾了一个温度。
哪是没好。
楚盈视线不自觉飘到旁边闲闲倚在床头的男人,气色好得不行,一点看不出昨夜的激烈。
……他到底哪里来这么多精力?
昨天一直在动的明明是他吧。
似乎觉察她的视线,他悠悠抬睫。
目光触及她清早又红了的脸,倏地一挑眉。
眼底的揶揄不要再清晰。
楚盈轻咬着唇,还记着正通着电话,只能有意别开眼不去看他,回那头:
“……是还有点。”
罗卉说:“那你要不要再休息两天?这个状态也没办法配呀,我帮你和扬哥再请两天假吧,这两天反正比较清闲。”
她的工作确实太依靠嗓子状态和条件了。
昨天不该答应徐既思这种荒诞的要求的。
可她确实也没想到,最后会演变成那样。
楚盈越想越觉得徐既思过分,正想抬头瞪他,手心忽然又一痒。
他挠了下她的手心。
明明挠的是手心,心尖却酥酥麻麻的,她下意识想缩手,那人温热的手指却顺势将她两指攥紧。
注意力一时被分散,她只能凭借本能匆匆应下那头,再缓两天。
罗卉没发觉她有什么不对劲:
“行,那你好好休息,我先挂了啊。”
旁边那人还在漫不经心垂着睫把玩着她的手指。
女孩的手很小,又滑又软,手指根根纤细如葱,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指尖白里透粉。
昨晚,这只手便是柔若无骨地贴在他的胸膛,也紧紧扣过他的手臂和肩,更在他后背留下过不浅的划痕。
女孩透着些许媚态的小脸仿佛又在眼前呈现,她完完全全在他身下绽放着,甜腻的哭吟似乎又荡回耳边,徐既思喉结滑了滑,冒上些冲动来,然而闭了闭眼,又还是强捺下了某些生理反应。
昨晚第一次,他已经有些过火了。
后来楚盈哭到没力气,如果不是困了,恐怕要和他生气。
不是不知道她今天要返工。
很难不说他没有什么私心在里面,即使后面确实是失去了理智,可谁又能在那个时候当柳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