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清嘉看看窗外,说:“诶,道理都是那么浅显易懂,你偏偏要编得拗口深奥,不就是一个女人除了要说话好听,还要外在美妙,能无时不刻勾住男人的心嘛,你那都是床上取魅得来的,是取悦男人的法子,依我看,一个女人就是要自私一些,如果你自己都不对自己好了,谁来对你好,谁说的女人生来就要承担侍奉公婆辅佐丈夫养育儿女的责任,我认为啊,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自己,没有人值得我奋不顾身地去爱。”
“包括胜族?”柳香儿看她。
“包括他。”
“那你是怎么看他的?你把他当什么了?”
“我们之前讨论过这个问题吧?在我还喜欢梁若奇的时候。”
柳香儿靠在窗子上,说:“啊哈,我记得,你说男人不过都是工具,但是我觉得你真的爱上胜大官人了。换做我,我的也会爱上他。”
冼清嘉摸摸脸,说:“啊,是这样的,因为男人也把女人当成工具啊,如果你觉得我爱上胜族了,那大概他也爱上我了吧?”冼清嘉俏皮地朝着柳香儿笑。
柳香儿受不来了,说:“冼清嘉,你要不要这么自恋啊?这个世界上哪儿会有这么多两情相悦,你喜欢别人,是不一定能得到别人同等的喜欢的。”
冼清嘉笑:“我知道,这件事情,柳香儿小姐最有话语权。”
柳香儿瞪她一眼,转过身去,说:“算了,你都是准新娘了,我还跟你置什么气?”
冼清嘉过去,抱着柳香儿的头贴了一下她的脸颊,挥挥手,说:“再见啦,香儿,要想我哦。”就连蹦带跳地出去了。
柳香儿那手背摸摸脸,嗔怪地笑:“死鬼模样。”
胜族果然去冼府提亲了,冼父看见胜族一表人才,又是高官,很是高兴,立马就把这门婚事应下了。
冼清嘉出嫁那天,十里红妆徐徐铺开,冼清誉一直在冼清嘉身侧,在她要走的时候,送了她一束风茄花。
冼清嘉有些嫌弃,说:“这么丑的花你也拿来送人。”
冼清誉叹了一口气就走开了。
冼清嘉随意将花发在妆奁上,乜了一眼,走了。
后面的事情,无非就是迎亲,拜堂,礼成,平淡而又无奇,其实婚姻,大都是这个样子的,就算嫁的时候轰轰烈烈,最后不就是一潭死水。能坚持到最后的,才会说是岁月静好。
显然,冼清嘉跟胜族不是能坚持到最后的人。
在他们成婚之前,冼清嘉就开始准备考官学,结果世事并非样样一语成谶,冼清嘉只是考上了一个小官,所幸就在京都边陲,离京都大约两个时辰车程,胜族便说要请旨去陪着她,冼清嘉觉得二人在一起未免过于黏腻,就婉拒了。
成婚后月余,冼清嘉晨起时迷糊,竟拿错了行囊,彼时路途已过有半,无奈,只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