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说过一次哦。就是在你帮忙打扫房间的时候。他是我从幼儿园时代起的朋友。就是那个金发的维纳沙罗德哦。」
那个责备的口气让亨利陷入沉默,让理查德发出了嘻嘻的笑声。从亨利的角度来说,老婆婆的闲聊多半是左耳进右耳出,不会在他的记忆中留下半点印记吧。
「假如你忘记了的话,我再说一次哦。维利啊,是在我五岁的时候……」
耳边传来了开始登机的广播声。亨利就好像说得救了一样,一面说着「赶紧吧」一面匆忙站了起来。
因为是从席位靠前的乘客开始办理登机手续,所以四人比经济舱的乘客更早地进入了飞机。因为前后的座位都被别人定了,玛莎坐在了左边窗口,晓坐在了通路一侧。在他们前面则是理查德靠窗坐,亨利坐在通路一侧。
四人坐下后不久,经济舱的客人就进入了飞机。放在地上的篮子伴随着咚咚的脚步声而上下震动。因为会影响到伤口,所以阿尔有点郁闷。
由于众多人塞入了狭窄的场所,所以味道也很集中。在臭乎乎的鞋子和香水的味道中,还有火药的味道一瞬间掠过阿尔的鼻子。因为有严格的持有品检查,所以手枪或是爆炸物之类的东西应该不可能被带上来。因为味道一瞬间就变淡了,所以也许是在什么地方使用过手枪的人的硝烟味,还残留在了衣服上而已。
「把轮椅带进了机舱啊。」
是玛莎的声音。
「是啊。」
前面席位上的亨利随声附和。
「因为那个无法放入行李柜,所以应该是放在客席的最后吧?其实在通路上又没法坐那个,所以带在身边也是麻烦吧?其实不要这么的费事,而是干脆放在前方的空余空间不好吗?乘务员也真是不懂得体贴乘客……」
玛莎好像有很多在意的地方。
「前方的空间看起来很狭窄。还是后边比较宽敞吧?吶,晓你也这么觉得吧?」
不知道为什么,亨利将话题丢给了晓。也许是因为晓坐在玛莎的身边,所以他在示意晓充当玛莎的聊天对象吧。不过当事人本人只是淡淡地报以了「也许是这样吧。」的回答。
「上次坐飞机的时候也很糟糕哦。有个宿醉的乘务员……」
玛莎的话题无限度地扩大开来。而在这中间,夹杂着变成了祭品的亨利无精打采的「是……」「对……」的随声附和声。
也许是全部人都就坐了吧?虽然会听到嘈杂的人声,但是脚步声却安静了下来。乘务员开始说明救生衣的使用方法,飞机缓缓地开动起来。阿尔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也许是因为晚上的骚动积累下来的疲劳吧,他变得困倦起来。在飞机到达洛杉矶前的两小时半中,他没有任何可做的事情。在大大地伸了几次懒腰后,阿尔在飞机离陆之前的短短时间中陷入了沉睡的世界。
咚咚的嘈杂脚步声让阿尔轻轻睁开了眼睛。因为被打扰了非常舒适的熟睡,所以他因为不快感而动了动鼻子。
「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啊?戴着奇怪的头套……」
可以听到玛莎的喃喃自语。
「各位乘客,那边是没有机长的许可就不能进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