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胜越说越急,脸上的担忧不似作假。
秦桑沉默了片刻,问道:“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余弛?”
卢胜一顿,局促的搓了搓手,“秦哥……你也知道,当初我……和余哥闹得不好,我实在没有脸去麻烦他。”
“那就有脸麻烦我了?”秦桑漫不经心道。他不是个圣人,当初老院长过世,所有人都沉浸在悲伤中,只有卢胜为了几百块钱不依不饶,甚至葬礼还没结束就和余弛大打出手。现在遇到了麻烦,他就该帮他吗?
更何况,听他的意思,这两年也没少干那些祸害别人的脏事,他又凭什么去救刘康年?
卢胜窘迫的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说什么。
包厢一时间陷入沉默。
“这样吧,我们可以帮你。”原本安静吃瓜的谢怀榆突然出声,卢胜猛的抬头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谢怀榆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卢胜犹豫的点了点头,“你说。”
“我要知道关于那个厂长所有的事,一丝一毫都不能遗漏。”谢怀榆慢条斯理道:“你和刘康年那么熟,他一定告诉过你很多吧?”
卢胜神色纠结,似乎在做很艰难的决定。
“刘康年毕竟不是厂长的亲生儿子,没有血缘关系。或许当初收养他也仅仅是为了培养一个接班人,当这个接班人变得不合格时,随时可以丢弃。更何况,谁说接班人只能培养一个呢?”
谢怀榆的话让卢胜心里一紧,想到这两年厂长对刘康年的态度,他越来越拿不准厂长的意思。万一刘康年真的成了弃子,那么晚一秒都是对他生命极大的威胁。
“好,我答应你。”
阴霾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卢胜离开后,谢怀榆有点心累的靠在秦桑怀里。
秦桑摸摸他的脑袋顺毛,“这个藏货的方式和当初抓住冯腾的那批货一模一样,看来很快事情就要结束了。”
“是啊……”谢怀榆叹息,不知道那时候纪知远会是怎样的反应……
秦桑把这件事告诉了余弛,余弛立刻开始向上级打了申请着手调查这件事。
“余弛已经接手了,暂时不用我们操心,下午还有课吗?”
谢怀榆摇头:“没有了。”
“去英姨那坐坐?”
谢怀榆眼睛一亮,“嗯!”
下午还不是酒吧开门的时间,秦桑摸出钥匙和谢怀榆从后门进去。里面都是员工在做准备工作,英姨看见他们一脸稀奇。
“怎么这会儿有空过来?”
秦桑厚着脸皮凑上去:“这不是一有空就赶紧来看看您,省得天天在电话里骂我。”
英姨差点被他气笑,“滚蛋,你可别冤枉我。想喝什么自己去弄,我这忙着呢。”
秦桑耸耸肩表示知道了,就拉着谢怀榆钻进了吧台。
他以前在酒吧干过好多年,对于调酒这种事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