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衡阳倚在隔间门边,看着莫经年孩子气的举动,笑得直不起腰来。
范衡阳笑好了就回隔间洗漱了,再不洗今晚是真的只能洗洗睡了,新婚燕儿,美夜良辰,岂可辜负。
莫经年见范衡阳没跟着自已出来,没多久隔间就传来了水声,他认命地拖着沉重的双腿返回了隔间。
莫经年沐浴完出隔间,见屋子里蜡烛都灭了,一颗心终是死了,想着今晚是彻底没戏了。
掀开被子躺下,习惯性地去揽范衡阳的腰,但不曾想落了个空,正当他疑惑之时,范衡阳如鬼魅一般,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作势就跨坐在了他的腹部。
此时屋里灯火尽灭,只有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斑驳地洒在床上,气氛朦胧又妖异。
范衡阳看着莫经年小鹿般的眸子,内心掠夺和怜爱交织而生,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安抚道“今晚不欺负你,我出力。”
莫经年一个‘嗯’还没说出口,双手就已经被范衡阳举过头顶,拿了发带捆了手腕。
这人刚刚哪是在安抚自已,那是在声东击西。
这样的场景,两人如此的姿势,莫经年羞涩,激动,不安,期待,身子不自主地扭动着,一双眼睛一错不错地望着范衡阳。
范衡阳也是第一次干这一大胆的事儿,所有才把房间里的蜡烛全灭了,她想的是慢慢来,自已掌握节奏。
可莫经年的目光太过于灼热,明明此时房间里已经没烛光了,却好似灯火通明一般,她又怂了,拿出了第二条发带准备蒙住他的眼睛。
莫经年察觉了范衡阳的举动,强力拒绝道“阿衡,我不要,我不想看不见你。”
莫经年这些年很多时间里,最怕看的就范衡阳的一双眼睛,她的眼底里总是盛满了清冷。
她待人是温柔的,嘴角一般都会挂着淡淡的笑意,可看人的目光总是冰冷的。
如今的范衡阳变化很大,看向自已的目光中有温度,有爱意,他不想错过片刻。
而且他喜欢范衡阳在情事欢愉、沉沦时刻,全身心依赖自已的模样,新婚夜时范衡阳说不灭蜡烛,不要顶着做,那样极度的坦诚相对,是他有勇气打开西院那道院门的敲门砖。
“好,听夫君的。”
范衡阳感觉到了身下莫经年的的变化,身子有些发僵,手里的发带被随意扔在了一旁,转手开始祛除身上的本就清凉的衣服。
窗外月光清如水,榻上情爱浓似血。
发芽3
范衡阳恢复上朝后,她和莫经年两人都变得忙碌起来,范衡阳被女帝安排到了司农司,负责今年的秋收巡查工作。
范衡阳原本还在苦恼曲辕犁做好后,该找个什么契机把它推到大众眼前,如今倒是歪打正着解决了这一难题。
范衡阳是开开心心地赴任,每日早出晚归,不上朝时多数时间都是在司署当值。
司农司的官员们公务本就繁忙,对于范衡阳的到来并无太多感想,每年的秋收是司农司最忙的时候,一整年的辛苦耕耘为的就是能有一个秋季丰收。
莫经年这边则是忙着接手府邸的管理之事,他自已手里的商铺,田地,加上范衡阳的,光看账本这一项,就要费去半天时间,这还是外面的事,府内的事还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