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行简难得体会心跳骤停的感觉,此刻盯着满脸鲜血的少女,差点没腿软。
好在他判决力惊人,现场负责人也有眼力架儿,立刻跟他报告了情况,他的心才稍微安定些。
走到僻静处,给交流团的团长去电言明情况。
那边吓了一大跳,第一反应是确认汪漪的安全,随即就要告诉宋组长。
“老板,看来宋总和汪小姐关系匪浅。”
安森生怕他家老板看不出来,尽责提醒:“您的联姻优势,跟宋少相比,可能处于劣势。”
曾行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朝汪漪身侧的女秘书扬扬下巴。“今天下班前,把她彻底解决了。”
“啊?不是三天后……”
安森瞄了眼,瞧见不远处掀帐篷而出的医生手上的刀子,恨不能抢过来把自己舌头割了。
“生了生了,恭喜小姐,恭喜先生!”
那医生看见曾行简,忙不迭地道喜。
这话说得怪怪的。
安森暗忖,但不敢再开口。
汪漪将专注的眼神从笔记本上移开,唤医生:“做兽医委屈你了,你应该去做营销号,节奏一带一个不吱声。”
曾行简眼角泛着笑意,拍拍医生的肩。“以后说话注意些,以免引起医患矛盾。”
医生愣怔片刻,忙道:“是我大意了。报歉汪小姐,是一公一母两只幼崽,很健康,母狐已经做了缝合手术,目前指标也很稳定。”
“太好了妲妲姐姐,咱俩正好一人一只!你想要哥哥还是妹妹啊?”
一直跟在汪漪身后的小姑娘欢呼着搂住她,丝毫不在意她脸上的血迹和身上的尘土。
曾行简瞧见她,脸色一沉。“媗媗,你怎么独自跑出来了?你爷爷知道,又该担心了。”
“没有人告状,他怎么会知道?还有曾二哥,在我妲妲姐姐面前,请唤我的大名,岳清听。”小姑娘脸拉拉得比他还厉害。
曾行简诧异地打量着二人,“你们早就认识了?”
想了想,笑了。“你那个六年的笔友,就是汪小姐了?”
“是的。”
作为港城首富唯一的孙女,岳清听被养得又娇又冷。八岁时经历过绑架事件后,越发难与别人亲近,甚至一度自我封闭。直到两年后交了一位神秘笔友,才渐渐恢复正常。
不过还是很冷,能简短地理个人,已经相当给那人面子了。
她转向汪漪,自然地拿湿帕子给对方擦拭,又催问方才的问题。
汪漪微睨她,屈指扣在她脑门儿上。“人家妈妈好好的,你忍心让母子分离?”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不是理所应当吗?妈妈总不能教孩子忘恩负义吧?”
岳清听撅着嘴表示不服,但转头已经吩咐人把幼崽送回母狐身边。
“还有,成语不要乱用。你说普通词语我也听得懂。”汪漪又去扯她耳朵。
“啊?我用得不对吗?你昨天还夸我来着。”
“‘以身相许’不是这么用的,也不适合随意提起。女孩子配得感要强,即便许,那也是男人来许我们,晓得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