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江怡为了哄自己,也曾做过这样的举动,那是讨好和暧昧。可如今,她也能对着夏悠悠也做出这样的暧昧举动。
沈舒棠看到这一幕也错愕,怔怔回过头来,无措地看着沈司云,只见她平静如常的精致面容下红唇抿成一条直线,兀地扯了扯嘴角,眼神很冷,连带着侧目看自己时都隔着无法融进去的冷漠,似乎在酝酿什么滔天怒意。
沈舒棠怯怯碰了碰她的手,冰凉的。
“妈妈,不要难过。”她撑起小身板,抱紧沈司云的脖颈,把脸蛋贴在她锁骨上,“你还有棠棠……”
“沈舒棠,如果将来有一天,有人想把你抢走,你会不会永远站在妈妈这边?”
沈舒棠怔怔望着她,看到她眼里的病态和偏执,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重重点头,“棠棠会永远站在妈妈这边!”
沈司云牵着她,离开。
蛋糕店里,江怡给夏悠悠包扎好伤口,似有所感地抬眸望向对面,却只看到一个使用过留下餐具的空座位,胸口莫名漫过一丝难过,转瞬即逝。
夏悠悠给她切了小块蛋糕,“江阿姨,尝尝?”
“好。”江怡浅浅品尝了一口她们亲手做的蛋糕,奶香味溢满口腔,“很好吃啊。”
夏悠悠解开围裙,把剩下蛋糕装进盒子里,“那江阿姨我们把剩下的都装回去吧。”
从蛋糕店出来,江怡一直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可直到和夏悠悠过完七夕,也没有发生什么。
日子就这么不温不淡过去,沈司云三天两头不见人,也没有骚扰自己。
《春日负我》杀青,长达三个月的拍摄终于结束,之后还需要剪辑,过审,申请发行许可证等等,这一套下来没个半年基本搞不定,搬上银屏得是明年的事了。
江怡松了口气,起码《春日负我》没有被魔改,至于是否能在编剧的口碑上再添一部得到大多数人认可的作品,看造化吧,她不强求。
她和夏悠悠的感情随着日子不温不火保持着,没有太大的进展,也许还在磨合期。
夏悠悠实习还有两个多月结束,结束完得回校,江怡算了算日子,夏悠悠的学校在另一个城市,她在考虑着要不要给小朋友一个安全感,搬到夏悠悠的那个城市,在她学校附近定居段时间,候着她毕业。
相处的这几个月,江怡多少能感觉到夏悠悠的担忧,每次都风雨无阻要过来陇谊市找自己,距离是会让人不安的因素。
江怡以前也这么觉得。
和夏悠悠合住的房有个阳台,外面摆着休闲的下午茶桌和藤椅。
江怡给自己泡了杯养容美颜的花茶,赤足踩在手工编织的垫子上,惬意地放松自己。
自从杀青回来后,夏悠悠有段时间加班很忙,看到自己在阳台养生,她就会搬着笔记本和数位板过来,最后忙完了会借口说“江阿姨,我好累”,接着可以理直气壮枕着自己的双腿歇息。
今天夏悠悠还在公司上班。
江妈妈忽然打了电话过来,“女儿啊,你过来周大福这边呗,你妈我最近看上一个金手镯,拿不定主意,你快过来帮妈看看。”
“好好好,我马上出门。”江怡无奈,只好换身衣服出门,给她的母上大人看金手镯。
来到周大福,果不其然看到江妈妈在苦恼挑哪个金镯子,瞥见她来了,扬手喊过来。
“这个吧,好看。”江怡给她中肯的意见。
江妈妈掌手端详,“这个确实不错,买这个,女儿再帮我挑一个。”
江怡疑惑:“你买那么多镯子做什么?送人吗?”
“最近金价降了嘛,不买白不买。”江妈妈让销售员拿出另一个镯子,“我打算给悠悠买一个,那孩子面相好,有福气,戴金子最合适了。”
“你怎么对她比对我还上心?”江怡边打趣边给她挑,“这个吧,比较适合悠悠戴。”
买了镯子,江妈妈拉过江怡到一旁悄声说道,“女儿,实不相瞒,我还合了你和悠悠的八字,真不错,你旺她,她也旺你。”
江怡诧异,“你合我们的八字做什么?”
江妈妈:“做什么?当然是给你们相看结婚的吉日啊,跟你讲,大师说这个月二十九,是今年难得的,不对,是这几年难得的良辰吉日,错过了,之后五六年都不会再有这样的吉日了。”
江怡目露不解,“二十九?下周五?”
“对啊。”江妈妈点头,一边悄无声息把江怡往戒指柜台那边带去,“所以说,最好能把握这个时机,女儿,过来看看戒指款式,周大福这几天都在推出新款。”
“妈!”江怡看到江妈妈已经把一枚戒指戴到她手上试尺寸和款式时,震惊得赶紧阻止她,“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在干嘛!”
“干嘛干嘛,未雨绸缪不行吗?”
“……”江怡抚了抚额,“你这哪是未雨绸缪,你这是恨不得我马上和悠悠求婚,好赶在下周五领证结婚,赶鸭子上架都没你那么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