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们之间还有信任问题,这一点我可以改,我以后绝不会再犯了,不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好。”江怡抬起头来,静静看进她眼里,深吸了口气,“你说的,这是我最后一次信你。”
沈司云喜出望外:“你原谅我了吗?”
江怡:“我只是信你以后不会再骗我。”
“好……”沈司云抿了抿唇,起码江怡愿意相信自己,那就是成功迈出一步。
“放手。”江怡目光不知道往哪放,“自己找件衣服穿。”
沈司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匈:“好。”
迈步之前,她不甘心问:“江怡,我对你没有吸引力了吗?”
“什么?”她不退开,江怡抱着水盆自己往后退了一步,这一退就把沈司云这个人收入眼里。
尽管曾经好过,现在清醒过来,又是面对面,江怡心里洇出一丝不自在。
沈司云感冒和高烧才压下去半小时,脸色已经恢复些许,但仍有苍白虚弱之意,见江怡面色不佳,沈司云按下追问的念头,当着她的面走向衣柜,冷嗤一声:“反正我比她大。”
这个她是谁没有明说,但江怡莫名就想到夏悠悠。
沈司云曾经明示过自己,夏悠悠有那种想法。
江怡:“……”幼稚。
“妈妈,棠棠来看看你了。”
突然,门口传来沈舒棠的声音,随着门把手转动,门里面的两人脸色骤变。
江怡看着衣柜前的女人,与她对视一眼,顷刻间恼怒起来,“沈司云,快穿衣服!”
“来不及了。”
沈司云也不想在女儿面前如此狼狈,打开衣柜躲进去,在棠棠进来前一秒,轻轻合上衣柜。
江怡见衣柜前已经没有沈司云的人影,暗暗松了口气,上前拦住棠棠:“棠棠,你妈妈还没醒,我们出去吧。”
“还没醒啊。”沈舒棠目露担心,推开江怡的手,“那我过去看看她。”
江怡眼疾手快又拦住她:“棠棠,你妈妈身上感冒,你要是过去了被传染,妈妈妈咪都会很心疼的。”
沈舒棠:“真的会被传染吗?”
江怡:“对。”
沈舒棠嗫嚅:“那我就不过去了吧。”
好说歹说才把沈舒棠哄走,江怡出去前往衣柜那边看了下,敛下眉眼,心头复杂。
……
孙医生又过来了一次,给沈司云重新插上点滴针管,一天马上要过去了。
而沈司云的点滴还没吊完,预测还得再吊两个小时左右。夜里没人守着及时拔掉的话,容易回血。
沈舒棠听说后自告奋勇过来,要给沈司云当监工。
江怡由着她去,反正沈司云打算拿那两小时加班,一边挂着水一边处理公务。
她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今天的一幕幕从眼前掠过,最后定格在那张画上。
她要想彻底忘记当年的伤痛,就得彻底销毁那张画。
如此想着,江怡在床头翻了一遍,没找到,又从今天穿的衣服口袋里翻找,还是没找到。
去哪了?
她好像记得随手放到一个桌上了。
在沈司云卧室桌上。
江怡懊恼怎么独独忘了这茬,不得已,只能过去一趟把画拿回来。
然而刚走出去,就瞧见沈舒棠手里拿着一张画兴冲冲从卧室跑向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