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去上班,而是陪棠棠去幼儿园报道。
江怡说棠棠这个年纪不能老是局限在家里,接受家教老师一对一的辅导,她需要有小孩子的正常社交。
沈司云便给她报了个幼儿园大班。
沈舒棠对新鲜事物很感兴趣,很快和幼儿园的小朋友打成一片。
沈司云和江怡两人回到家,气氛一下子陷入尴尬。
虽说照顾了沈司云一个月,但那毕竟是在医院里,江怡可以用她救了自己的借口安慰自己。
可如今,她痊愈了,棠棠上了幼儿园,小区装好了摄像头,爸妈也吊唁回来,她好像没有借口继续留下来。
江怡站在她面前,垂着眉眼说:“我妈喊我搬回去。”
“江怡,我想听《怡心病》,你唱给我听好不好?”沈司云忽略她的话,拉着她到琴房,拿出来当初被江怡扔到垃圾桶旁的吉他,也是当年她送给她的第一把吉他。
江怡疑惑:“怎么好端端想听这首歌?”
沈司云:“我就想听听。”
江怡拿她没办法,把吉他拿过来,抚上琴弦,她已经不再抵触吉他了,过去她以为每唱一首歌,都臆测沈司云在国外嘲笑自己自作多情,自怜自哀自己创作的都是深闺怨妇的哀怨,如今沈司云和自己坦白她在国外,不过是给自己生女儿,是她想得太多。
“可能会有点生疏。”江怡低着头咬了咬唇,“我好久没碰了。”
沈司云笑笑:“怎么会。”
秋风习习的下午,歌声在琴房淡淡传开,飘到每个角落,落地窗外远处是一望无际的防风林,秋风一吹,金黄色的树叶簌簌落下。
她们难得有个怡然静谧的下午。
江怡唱完,神情恍然,每一句熟悉的歌词仿佛把她带到了从前的一幕幕,等她回过神来,身上压着沈司云。
意式沙发上陷入两具身体,吉他一头搁在地上,一头轻靠在沙发一端立着。
“沈司云……”江怡背部轻轻拱起,让沈司云的手能够探到她背后,解开扣子。
“江怡……江怡……”
琴房的气氛如秋季的野林,多了点让人探索和欣赏的欲望。
某一瞬间,江怡眼角忍不住溢出泪水,绯红从耳根蔓延至脖颈。
沈司云埋头她锁骨上,在江怡看不到的地方,脸色苍白,唇瓣血色近无,额头沁出细汗。
又来了……
她的手指骨骼关节又疼起来了,胸骨以下压痛。
原本她以为能够靠着靶向药物撑到下一个疗程,没想到这些症状越来越严重,她怕再不做,以后就没法给江怡快乐了。
“疼……”江怡忽然眉头一皱,浅浅喊出声来。
“不好意思……”
骨骼关节传来的疼痛让她无意识蜷缩手指,弄疼了江怡,沈司云醒神,忽视手指骨节的疼痛,不让手指的颤栗表现得太明显。
“这样呢?”
沈司云保持着平稳的幅度和频率。
“嗯……”江怡眼神涣散,只能勉强用残余的意识回应她。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她嘴里溢出来,宛若天籁之声。
日头落下去,江怡躺在沙发外侧,沈司云在里侧抱着她。
江怡和她面对面,手指拨弄着沈司云的长发,唇瓣泛着淡淡的光泽,双唇噏动,她问:“怎么突然想做了?”
过去一个月在医院里沈司云规矩得很,除了接吻,什么也不做。
沈司云:“忍太久了,再忍怕憋坏了。”
“江怡,你还想要吗?”沈司云指腹落在江怡圈翘的屯上,细腻雪肤让人流连忘返。
江怡耳廓一红,接着摇了摇头,把沈司云的手拿到她们面前,轻轻揉捏了一下。
“累不累?”江怡细细按摩着她的指骨关节,余光看到她修长的手指有些白,指腹发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