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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是喜欢。

“你怎么会想到的。”姜弦躺在铺好的被褥里，望着上方，抱着大白熊。

“为了讨好你。”林璟也很直白。

姜弦忍不住笑：“你目的性好强啊，假如，我说假如复合了，你也会这样对我好一辈子吗。”

“我之前对你不好吗？”林璟侧身，把头撑起来看他。

夜深人静时刻最适合剖心。

姜弦突然安静下来：“也不是，我就是觉得……”

他突然矫情了一下：“你太封闭了，我好像很难走进你的心里。”

以前是因为主角攻，他理所当然的觉得，主角攻肯定会跟他在一起的，对他有天然的好感。

结果发现认错人了。

但这也没什么，因为姜弦压根不知道主角攻就是林子默，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全心全意的去喜欢着林璟。

只是对方没那么单纯的对他好，某种程度上说，确实是一位正常反派的作风。

林璟身神色平静的解释：“我不太确定你真的会喜欢我。”

姜弦诧异：“为什么。”

“因为除了我妈，对我好的人，都渐渐地对我不好了。”至少在林璟看来，是这样的。

林璟眼底黑沉沉的，“反正我性格确实不讨喜。”

姜弦用力反驳：“没有啊，你很好的，谁说你不讨喜了。”

林璟薄唇抿了抿：“不管是谁，都会喜欢性格更开朗阳光的，但我很难做到，所以能做的只能比林子默要更好，更出色。”

一只柔软的手臂搭在他胸前，姜弦的脸也靠过来，亲密又温暖的呼气：“别这样。”

林璟不说话了。

姜弦声音有些难过：“别这样说，你想想小时候，有人拿你跟别人做比较的时候，是不是很难受，长大了就不要这么对自己了。”

林璟眉头一松，抓着姜弦的手臂，那样细小，紧紧的握着，怕没了。

此前萦绕在他眉宇间的阴云密布的某种情绪，稍纵即逝。

原来就那样简单而已……

林璟伸手将人搂在怀里，姜弦额头贴在下巴处，两人拥抱着夜晚，沉沉入睡。

第二天确实看不到日出，林璟穿着柔软慵懒的毛衣，露出锁骨一片，后脑勺的黑短发湿润，眯着眼睛眺望远处，最后洗漱完才进帐篷里。

姜弦睡得姿势五花八门，侧着身子，一条腿屈起到胸前，睡裤撩上去，露出皙白匀称的小腿。

林璟看了眼，伸手盖上。

连轴转两天，昨晚终于能睡一个好觉，生物钟原因，林璟还是醒早了，他重新躺在姜弦身边。

姜弦也自然而然的寻找一个温热的去处，结果被凉醒了，他皱眉，撑起身子，然后开始穿衣服去洗漱。

虽然没有日出，但姜弦借着地势眺望，视野辽阔，雾气空灵深幽，苍翠群山层峦叠嶂，心境也跟着变得空远清净。

“快，带相机了吗，拍照拍照，我要发朋友圈。”姜弦惊喜的转过身，林璟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相机捣鼓了一下。

没出去玩过都不知道原来很多东西林璟没怎么接触过，说来也是，他在国外那会儿，除了待在实验室就是回家，偶尔参加一些晚宴聚会，社交干燥得枯萎，性格不讨喜也自然没人愿意碰一鼻子灰。

照片里的姜弦嘴角是翘着的，如清晨的一抹曦光。

后面拿出支架，他们还拍了合照，林璟不太上镜，主要是表情很僵硬，气质比身后的群山还要冷淡。

也就姜弦挽着他手臂时，林璟的眉眼才微微垂下，看起来有几分柔和。

林璟看了下照片效果，觉得有点丑，正要开口叫姜弦不要发出去。

“合照算了，不要发朋友圈。”姜弦低头看手机嘀咕着。

林璟黑脸：“为什么？”

“？”他的声音一下子就变了，低沉阴暗的，姜弦很敏感就听出来，“这怎么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