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邵安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不再出现在周商商的视野里。周商商尝试打给他电话,但总是被提醒转接到留言。
她打给徐成,徐成说程邵安去了新加坡,在国内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打给他,随时待命。
徐成也疑惑,原本老板安排其他人去新加坡考察市场,而到节点,又决定自己亲自去。那日老板带着明显的狼狈,脸肿。
而且时不时出神,甚至都差点忘记带身份证。反而走之前,叮嘱他不要错过周商商的电话。他虽然疑惑,老板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离开老板娘,但作为下属,只有服从。
周商商揉揉眉心。
躺在阳台的椅子上,身上被晒得暖洋洋的,心里却微微发凉。那日程邵安选择逃避,留下体面。但她想要的离婚结果,并没有得到。
习惯了和他同床共枕的日子,夜间有时迷糊着醒来,身侧一片冰冷。有种恍惚的感觉,甚至在梦里偶尔也会遇见程邵安,仍旧是那骄傲不羁的模样,他本来就应该意气风发。
时间会治愈她的低落,也会抚平他的不甘。
周商商现在已经将店面转让给同行,事情处理的也差不多,过几日便打算离开这座城市。
程泉山知道儿子去国外,将自己媳妇丢在家里。
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抽他。
“程邵安,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钱哪有我的孙子孙女重要,你不守着老婆,跑国外做什么。”
程邵安白日喝了不少酒,他仰躺在宾馆的床上,盯着天花板,有些天旋地转。听着那头的责备,他始终沉默。
“程邵安,我在和你说话,怎么不回答。”
他的情绪很糟糕,喃喃道,“爸,你以为我想吗?商商她想和我离婚,我现在没有其他选择,才出国逃避。”
程泉山不知道儿子儿媳闹到这步,但想到儿媳和儿子之前的矛盾,一时不知如何劝慰。当初他告诉儿子要秉着对婚姻负责的态度,切勿抱着伤害也无所谓的心态。
但事情走到这一步,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儿,那你在国外待着,等商商什么时候回心转意,情绪平复,你再回来也不迟。”他本想斥责几句,但想想儿子比谁都难受,也就将话咽了回去。
程邵安挂了电话,嘲弄自己一声。出国一周,他每夜都想她,但连她的电话都不敢接,生怕是提离婚的事情。他承认他是个懦夫,但这都无所谓,他无法割舍掉她。
程邵安起身从酒柜上拿起一瓶的酒,仰头灌进喉咙,液体顺着流下了沾湿衣领,他也全然不顾。
将自己喝的醉呼呼的,直接躺在地毯上睡了一夜。醒来头痛欲裂,叫了声商商,无人应答。刺眼的阳光照进屋内,程邵安有些恍惚,才想起自己在新加坡。
拿起手机看到一通几十秒的通话,红了眼眶。
昨夜,醉意的他鼓起勇气,给周商商打了通电话,对方询问他是否喝多了,让他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