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邵安扯了扯毛衣领口,不舒服。皱着眉毛,翻了个身,侧躺着,无意识地撕扯着毛衣。
周商商看他此刻人畜无害的模样,真是喝醉了就能当事情没发生过。算了,就当念在往日情分,伸手从毛衣下边缘向上扯,帮他脱掉。
程邵安倒也配合,毛衣被脱掉,但头发却乱糟糟的。周商商笑出来声,他真是狼狈。准备去帮他脱裤子时候,手放在皮带扣上。
但程邵安迷蒙着眼睛握住她的手,“不行!”
她乐了,“为什么不行。”
“只有我老婆可以。”
真不知是真醉假醉,周商商不理他,将他手掰开。啪的皮带打开,但随即被程邵安抱住,他埋在她的颈窝,蹭着。
酒气熏人,她推推他,没推动。
“程邵安,松手。”
“不松。”
周商商的背脊有些僵硬,心里起伏,她不能心软。鼓足力气扯掉他环在腰间的手。好在他没有继续纠缠,再次向后仰躺在床上。
等周商商将他收拾妥当,已然出了些汗。
程邵安喃喃自语,周商商凑近听,心颤了颤。“商商,我好想你。”
周商商平复心情,她听一个醉鬼的告白,做什么。
再最后看看这个家,她还是选择离开。
第二日,她直接飞往英国。
而程邵安对此一无所知。一觉醒来,本以为周商商会在,但空无一人。程邵安心里暴躁又闷堵,她一个孕妇挺着大肚子,怎么就不能让他照顾!
周商商收到程邵安的电话之时,她即将登机。这通电话她需要接,程邵安的执拗她太了解。离婚的事情,程邵安铁了心当鸵鸟,那就等他心甘情愿的主动说出。
爱不会消失,但会转移。男人不会长情,等他的心被另一个人占据之时,他会果断地要求离婚,她更会麻利地为新人腾位置。
关于离婚证对她而言无非是张纸。拿不到也没关系,她要开始新的生活,那张纸才占几分几两,无非是法律上的关系捆绑。
“你在哪里?”
“程邵安,我要去英国深造了。”她语气轻松,望着玻璃外,不久后她将在另一个国家停靠。
“周商商!”
“程邵安,我很喜欢现在的状态。我不被所谓的亲戚吸血,不被束缚在和你的关系中,我要开始新的旅程阶段。比起困在爱情和家庭中,我更想做一只鸟。至于孩子,你也不必担心。他是我的,也是你的。你要是真的爱我,不妨给我真正的自由。我也还你自由,去找寻百分百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