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你,有事所托。”周瞿生立在跟前,并未往前一步,脸上神情早已如常,“这东西太娇贵,你懂得如何饲养,帮我照看段时间。”
金青察觉到曲柔离远,又恢复鸣叫,颇为愉快欢快。
它哪里晓得,自己要被新主人托付离开。
曲柔瞅了一眼欢快的小东西,难为情拒绝:“抱歉,我不能替您照顾。”
她看向周瞿生,倒不是故意和他划清界限,眼神实诚告知,“学校已考完试,再过半个月就是新年,我得回家。”
“你何时离开a城?”
曲柔摇摇头,她还未买回家车票。
周瞿生了然,伸出修长食指勾起茶几上的鸟笼,直接塞到曲柔怀里,“等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再来取。这也算是清了今晚我帮您的忙,这能行吧,曲小姐?”
话语之中,辨不出恼意,却比之前多了几分客气疏离,如同曲柔方才对他的态度。
周小先生学着,还给了她。
怀里的金青鸟不叫了,老老实实。
送完小东西,看着人往楼上走,周瞿生转身往屋外走。
管家急忙跟上,“周小先生,凌晨了还要出去吗?”
回答管家的是,打开又关上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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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红酒绿,原本不赴约的人竟然到场。
其中一人揶揄,“难得,周小先生与咱们同流合污,还是大半夜,必是受了女人的气。”
深夜来这都是消遣娱乐,若有人故作白日沉稳,会叫人觉得此人非常装。
可眼前的人不会。他一身深色休闲服,步伐悠闲,一举一动姿态自然。包厢内灯光昏暗,将他身上气质清隽散去几分,沉稳更甚。
此时周瞿生走进,落座另侧,睇一眼起哄的裴逸之。
瞬时,裴逸之声势收紧。身侧女伴疑惑:“逸之,你们这么有钱,还能受女人的气吗?”
恍然听见笑话,裴逸之同她耳鬓厮磨,“宝贝,我们&039;&039;这种人&039;&039;也是人,也是会受感情支配的物种。”
人是情感动物,无论谁,好似都逃不了这个定律。
组局的东道主过来,同周瞿生年纪相差无几,两人碰杯。
周瞿生轻声道:“谨贺新喜,礼物已派人送往家中。”
“谢谢,”好友举杯示意,笑意依旧。
周瞿生知他往事,难得见他一丝落寞失意。
他们这个圈子,自小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鲜在人前媒体出面,谈吐举止、情绪神情素来隐藏得极好。
好友扬了扬手中酒杯,再另倒一杯白兰地入喉,洋酒浓烈,被裹着情绪咽了下去,激起好友眼中水光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