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行回道:“知道了。”
助理转身离开,钟阮星不情不愿地松开手:“那起床吧。”
宋谨行低笑了声,又把她拉回来:“再抱两分钟。”
钟阮星于是又缩回来,想了想低声道:“我回去后联系邹望,让他去查一下当年和殡仪馆合作的法医和检验机构,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宋谨行眼眸沉了沉:“回去后调几个保镖跟着你,不要单独出行。”
钟阮星一惊,转头看他:“你觉得凶手会对你下手?”
宋谨行道:“之前没有查出什么线索,不管凶手知不知道我在暗中调查这件事,都不会太在意。但现在有了关键线索,对方如果知道我在调查,恐怕不会坐以待毙。”
钟阮星有些愤怒:“现在和二十年前不一样了,法治社会,到处都是天眼监控,难不成他还想买凶杀人?”她顿了顿,又冷笑一声:“如果他真敢动手,倒还省了我们去找当年的证据。”
宋谨行有一会儿没说话。
钟阮星用下巴蹭蹭他:“你想什么呢?”
宋谨行说:“我在想要不然还是结婚吧,你在我身体里有危险。”
钟阮星有点想笑:“那万一像上次那样,出事之后再次互换怎么办?”
宋谨行抱紧她,低声:“不会出事的。”
他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弱小的稚子,他绝对不会让当年的事再次上演。
因为还要赶回京市处理工作,钟阮星没有在这里多逗留,跟宋谨行告别后就坐上了胡双安排好下山的车。然后又是几个小时的奔波,回到京市时已经是下午了。
钟阮星在办公室胡乱吃了两口付岭备好的午饭就去开会,直到傍晚结束时,才有时间联系邹望。
一直在等通知的邹望倒是很赞同她的建议:“我也觉得下一步的调查重点在法医和检验机构上,只要尸检过,一定会留下痕迹,如果我们能拿到尸检结果,就可以申请重新调查这件案子了。”
他顿了顿,又迟疑道:“不过,如果真走到这一步,除了真凶,您爷爷作为包庇凶手掩藏证据的关键人物,也会被量刑。”
钟阮星的声音很冷淡:“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狗仔
作为私人侦探,邹望的行踪是很隐秘的。他的长相普普通通,没有任何记忆点,这也方便了他的工作,毕竟这样不容易给人留下印象。
打完这通电话后,他就再也没联系过钟阮星,像一条沉入大海的鱼,转瞬就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