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回答了夏油杰。
“只有万世太平,才能庇护她所爱的人。”
江户川乱步缓缓地说,每一个字音都咬得格外清楚,他说:“——而黎明前最大的黑暗,正是她自己。”
赈早见宁宁理想道路上的最后一个敌人,也正是她自己。
因此,结果显而易见。
森鸥外望着荧幕出神。
首领大人喃喃:“权利的顶峰是万劫不复……啊。”
现实到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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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赈早见宁宁站在积蓄成池的腥红上。
樱色的长发失去束缚,散在肩膀上,垂下的发尾带着艳丽的腥红,与太宰治看过的里世界战争时期的卷宗记录的模样几乎无差。
她很安静。
身边也没有人。
太宰治不顾下属的惊愕一脚踏进血池里,溅起的血花浸染衣摆,晕开的一层层涟漪一直绵延到少女身前。
可将要伸出手抓住赈早见宁宁时,太宰治却忽然将伸出的手指胆怯的缩进掌心。
——“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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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幕上的黑发少年抬起了头。
坐在这里的太宰治却垂下脑袋,不再去看。
耳边充斥着嘈杂的惊讶声。
“赈早见不是死了吗?她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诶诶?发生什么了?”
“她看起来有点奇怪。是那个书把她复活了?但不像啊,好奇怪。”
……
众人叽叽喳喳地讨论了一圈,无果。
懂异能的人猜不出来什么,不懂异能的人就更别提了。
倒是羂索想到什么,又兀自否定:“赈早见说过,到她这个地位的人的存在意义胜过力量……她不会做出假死的事情。”
那就很奇怪了。
猜测得不到答案,众人只能跟着画面回到那座熟悉的黑色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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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轻手轻脚地推开拷问室的门。
展目望去,魔人关押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从外面单项透明的玻璃能看见俄罗斯少年清秀平静的面容,头上带着白色风雪帽,额前黑发扫过深邃的葡色眼瞳,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阶下囚的困窘。
赈早见宁宁坐在他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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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人先生限时返场。
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费奥多尔优雅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毫不意外自己最后会坐在这里。
很正常的事。
真正坐下在对弈的就只有赈早见宁宁、夏目漱石和他,魔人就算出现的时间再短,也抹不去他背后的阴谋。
那么作为对抗局,会有输的一方再正常不过了。
果戈里捏着下巴端详了荧幕许久,忽然作恍然大悟状,现在明白了挚友之前的话了,“真的踩进了陷阱啊。被利用了个彻底呢。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