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满宫归蝶迈开步子走近一步,绯色裙摆晃过地上的血污;她顿步在羂索身前,蓦地,屈指弹在白衣神官的额头缝合线上,巧笑嫣然地问道:“还是说……”
“在悠长的千年历史里,你没见过这样意志坚强到足以对抗外力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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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天满宫归蝶的话,观影空间内的诸人不知为何,感觉有股寒气从脚底卷上头顶。
坂口安吾翻了翻前面对这个祢宜的记录。
这个人在天满宫神社有很好的评价,是神社温柔又可靠的二把手,深得神社成员信赖,从各个角度来说,是天满宫归蝶的心腹。
坂口安吾诧异:“她知道……?”
天满宫归蝶知道有人篡夺了她的心腹下属却还是放任?
像是在应证这句问句似的,荧幕上的少女也欣然承认了羂索同样的疑问。
虎杖悠仁沉默了下去。
少年手掌紧握成拳,按在了沙发上,没有吭声。
钉崎野蔷薇察觉到了同伴的小少年,大咧咧的拍了拍他的背,“不着急,虎杖。”
“故事这才刚刚开始呢。你看,赈早见宁宁最开始我还以为她的目标是统治世界来着。”
“我又不是在失望。”虎杖悠仁嘀咕一声,把心里那股失望感压了下去,他认真的说:“我在想,之前赈早见是个计划铺得很长久的人,比如她那个什么银之神谕,就是最后才用上的。”
那个银之神谕几乎算得上是在最后关头中最具决定性的错误引导道具,所以虎杖悠仁记得很清楚。
为此,少年有其他疑惑。
“我在想,既然她们是同一个人,同一种作风的话,那这个禁锢住羂索的方式,是不是也是一种‘铺垫’呢?”
虎杖悠仁的话如同醍醐灌顶,惊醒了其他还在疑惑的人。
少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他仍在用自己的思考方式分析,“如果天满宫不打算杀了羂索,那她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意义是什么?故意说给羂索听吗?可这又不是咒术,不需要情报公开来加强效用。”
虎杖悠仁说着,但也没得出什么合理的结论。挠挠脑袋,虎子觉得很奇怪。
钉崎野蔷薇也被点悟到了。
但她思考良久,没顺着推理出个所以然来。
“你说的有道理。”一旁的伏黑惠说。
虎杖悠仁:“是吧,你也觉得很奇怪吧?”
不远处的江户川乱步听完少年咒术师们的讨论,绿眸微动,惊觉了什么,当即向太宰治投去目光。
太宰治抿唇。
他轻轻摇头,回应:“不能确定。”
有些事,任是太宰治也无法确认少女是不是真得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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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满宫归蝶那张永远挂着温和表象的皮囊蓦地收了笑容。她抬起一只手,掩住半张脸,似乎很无趣地叹了口气:“你是在问我这样做是想要什么?”
那女孩掌心下压,手背之上露出的是那双绚丽璀璨、令无数诅咒心惊肉跳的兽类竖瞳;眸色腥红,如同狩猎的毒蛇,锁定猎物之后除非撕咬血肉,否则绝不会移开目光。
她轻笑一声。
——‘笃’。
木屐踏过走廊地板上的干涸的血污,一步、一步、一步,无视满地狼藉,每一步在羂索心里都像是平地起惊雷,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