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的本我?”
两面宿傩自问自答,“……谁知道呢。”
大约被她与天地对抗得正开心时,随手拿去作为赌约,彻底消失了吧。
两面宿傩感觉,自己比一般人更能理解天满宫归蝶。
可能,是某种恶劣的相似性?
…
五条悟没在意两面宿傩这种恶劣的回答。
他只着重听了宿傩说的内容。
思考期间,忽然,身边的黑发诅咒师传来一句疑问:“悟。”
“如果按他所说,名字是最短的咒。那和名字相关,属于一个人的唯一性的东西,还剩什么?”
这个答案似乎很简单。
五条悟仅怔愣片刻,就能给出回答:“——灵魂?”
这已经是个很沉重的答案了。
但还是被五条悟否认了。
“如果是付出灵魂,那还是解释不了为什么我记忆里是她叫天满宫,而禅院甚尔的记忆里她叫天满宫归蝶。”
“不对,这不是正确答案。”
代表着势力范围的象征性符号‘天满宫’。
仅仅被禅院甚尔一个人记得的‘全名’。
连真名一起消失的‘本我’。
对理想渴求到近乎病态的执着……
这些线索集合到一起,五条悟脑子里逐渐出现了一个词。
但他却微微阖眸,不愿去确认。
+
【“你真的要放了星浆体?”
“就算咒术总监部的人在你的影响下同意,那些攀附薨星宫权利的人也不会同意,我想你知道这点,天满宫。”
“天元的安危是人类必要的庇护所,哪怕是你,也动摇不了大多数人对此的需求。”
天满宫归蝶看向羂索,她像是小学生提问一样,举起手,天真地给出解决方法:“那,就把反对的人全杀了吧。”
“……你认真的?”
“认真的。”
“那你之前一直营造的‘圣人’形象就要被打破了。”
羂索轻声在少女身边说,却不像是劝诫,更像是激将的引诱:“你为了不费一兵一卒拿到权利,不是在借着五条家的联姻和禅院、加茂两家的示好,在和他们保持共同利益吗?”
诅咒师垂下眼眸,眼角带着微笑,宛如奈落之中引诱人心的恶鬼,一句一句说道:
“天满宫,保护弱者会做出很多牺牲。”
“也许到最后,连你在乎的人都会误会你要做的事情。”
“甚至,你也许并不会成功。”
“即便如此,天满宫。你也要坚持这个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