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的死只是一部分,这只是开始的结束,羂索。”
“走了,还有事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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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看清了羂索眼里间歇性的杀意,那种戛然而止的贪婪在他这样混迹里世界的人眼里能看得再清楚不过了。
“这算是在直钩钓鱼?”
森鸥外兀地扬起嘴角,笑了笑,“恐怕就是在直钩钓鱼。”
媲美六眼的武力、影响世界格局的咒力、碾压咒术世家的权利。有一说一,这三样迭加起来,别说羂索会心动,但凡是个有野心的人都不会错过这块肥肉。
“但是这个鱼饵……”
森鸥外望了一眼那边的白发咒术师,五条悟怔然许久,作为御三家的既得利益者,他显然比绝大多数人都明白这个鱼饵的价值。
以成本来看,完全可以称得上一句天价。
森鸥外想起了赈早见宁宁。
赈早见宁宁赌上的诱饵比之只多不少,其中,还包括她的生命。
想到这里,首领捏捏鼻梁,轻声带过一声‘无价’,便没再说什么。
天满宫归蝶直钩钓鱼的第一步:展现出自己值得人垂涎的价值,这一点已经达成。
那么接下来就是第二步:分散开自己身边会被人警惕的那些战斗力。
比如两面宿傩。
比如禅院甚尔。
前者,诅咒之王堂堂落幕时,收到了许多唏嘘声。
后者,则为大家揭露了一个看似轻松的谜底。
伏黑甚尔:“她也姓伏黑?不对,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为什么她会把最后的这个真名交给唯一能记住她名字的‘我’。”
“天元说过,她也说过的吧?”
“她会消失,彻底的那种。”
伏黑甚尔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她这样的人不会心软,总不可能是她真的因为之前那些话……”
那些禅院甚尔期望她能够自私为自己着想的话,真的能影响到天满宫归蝶?
她的偏爱会这么彻底吗。
伏黑甚尔怔忪片刻,自己在心里否定了这份偏爱。
除这两人之外,五条悟和夏油杰也被疏散开来。一方面用御三家的事情压住六眼,一方面天满宫归蝶调走了夏油杰。
所有前置条件都准备好了。
就差‘被主谋’的羂索,什么时候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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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
“这上面记录的,是有关于什么的?”
“啊,这上面呀。”
负责清理的巫女小姐非常热情,告诉少年咒术师:“是一些和天元大人相关的古代咒术,似乎是盘星教从奈良时代就代代相传下来的,记录了天元大人对全国结界的分析。”
说着,她吐槽道:“也不知道这种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流落到盘星教来。”
“不过、说起天元大人……”那名巫女顿了一下。
她小声嘀咕:“我听说天元大人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夏油杰迟钝地问道:“你说天元大人怎么了?”
“啊!不是不是……这件事也是听说的。”巫女小姐连忙摇头,踌躇几下,大着胆子分享了这个传闻:“但是听说是真的。听说最近几天星浆体被放弃的最大原因就是因为天元大人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