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隔不到10厘米,却感受不到彼此。
她感到心脏骤然紧缩,像被狠狠握住,身体特别轻,没什么力,整个人如同失温一般,又冷又烫。
“那你呢,你有宁雨纯,有秦笙,还有谁?我见过的,我没见过的,总共有多少?”
“你很在意?”
她立马回:“我没在意,我只是跟你讲道理。”
“你还没回答我,在咱俩分手的期间,我和你表姐表妹上了床,你会什么反应?”
“即使,这时候,我已经把你忘得一干二净,并且再没可能。”
她无法想象,她会恨他,会发疯,会永远和这两个人断联。
猛地推开他,语气逐渐激动:“不是我让你给我挡枪的,是你自愿的,纠缠我这么久,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我的想法?”
“我有说过还想和你暧昧不清吗?我没说过!从来没有,每次都是你在强迫我。”
他被推的退后两步,身子懒散,没刻意控制,撞到后面桌上的水杯,
杯子就在边缘,瞬间摔下去,砸到地板上,“砰”一声巨响——
杯盖和瓶身分开,滚了好几圈,停在她脚边,洒了一地的水,溅到两人的裤子上。
-
病房外。
……
几人嘴巴也没停,里面时不时传出来的争吵声特别大,在外头听得一清二楚,又夹杂摔东西的动静。
这场爱恨交加的对峙,一时半会完不了。
“诶哟我草,怎么感觉里面这么激烈啊,要不进去看看?”
“是真生气了。”
郁宁神情担忧,“我从来没见左燃这个样过。”
通常是副慵懒公子哥的模样。
萧珩胳膊搭在窗口,极度无语,恨不得现在就帮两人分手。
“要你你不生气??”
“你想想,如果你替人家挨了一刀,结果转头发现,人家和你最信任的家人谈上了,不得疯啊。”
里头杯子掉落的声响太大,还有接二连三各种杂物落地的动静。
“他们这次,估计真要断了。”
池思芋和蒋川不知道这四人去北欧玩都发生了什么,怎么风向变得这么快?
她记得,去滑雪场和玩剧本杀那天,井夏末和左燃还挺暧昧的,
起码没到针锋相对报复对方的地步。
问起郁宁:“你们去挪威的时候,他俩真的上床了?”
郁宁表情有些纠结,手里的橘子吃了一半,都没心情吃了,注意力全在里面的对峙上,“不清楚,不过,”
顿了顿,“陈淮舟对她不错,主动到她房间做饭,出去买东西,修车,来的前一天晚上,还单独出去了躺,不知道去哪了,没跟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