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做不到像你那样冷血,也做不到像你那样绝情,能说断就断,说分能分,”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他握住她手腕,往上拉,放到她胸口,“这些年,谁欠谁更多?”
井夏末手冰凉,失魂落魄地看他,仿佛有什么东西狠狠敲着心脏,被他拉住的时候身子一颤。
言语如刀,红了眼眶。
感慨命运的巧合,偏偏在她打算死心的时候,又出了这么一件事,为什么偏偏这么巧?
他继续道:“宁雨纯,秦笙,对我来说,就像沈牧,李京屿,跟你的关系。”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
她浑身脱力,表情停滞,眼泪差点出来,又忍住,酸楚,恨意,不甘心,报复心,后悔,统统涌上心头,混乱不堪。
他故意激自己,她能看出来,能懂,但到底是逢场作戏,还是真有点什么,就无从得知了,她不相信他能忍得住。
她能明白,是因为清楚,她用的同样办法。
都想让对方先找自己,都在故意气对方,只有被激怒了,才会有反应。
他闭了闭眼,压下腹部刀口的痛感,“你觉得你没错也行,那就这样吧,我不会再计较,但也不会原谅。”
她艰难地深吸,鼻音渐浓,感觉脑子里有细小的石子在神经处碾磨,密密麻麻的痛,疼到快麻木。
意识到他状态的改变,依旧阴沉,阴郁,但已然没了那股把人玩弄到底的狠劲,更没了要跟她纠缠到底的邪劲。
她慢慢问:“你什么意思…”
他沉声道:“陈淮舟,对你来说,不管是报复我的工具也好,真心也罢,我不计较了,一个是我妹,一个是表哥,你觉得我该怎么下手?”
缓了一会,又慢悠悠补了句:“如果真的是报复,那你成功了。”
“滚吧。”
她不信就这么算了,心口堵得要命,窒闷得难受,红着眼睛看他,看他一副冷淡到凉薄的神色,气场低沉压抑,但却没了恨意和怒气。
像死心的样子。
他看她不走,继续说:“你还想怎么样?我不计较也不行?”
“从此以后,咱俩各过各的,你想和谁在一块都没问题,”
“那个人是好是坏,对你什么样,过往什么样,人品什么样,我不在乎,也不会去查,你自己看着办。”
她不吭声。
浑身脱力,一时没法接受,跟想象中的结果不一样,以为他会失控,会报复,会纠缠到底,会惩罚她。
他说:“从前的一切,就当没发生过,是我心甘情愿,也是我咎由自取。”
她仍旧不说话。
左燃:“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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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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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