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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傅聆不想去批判良见影所做的是对是错,站在不同的视角,对错就会变得不一样。他仍旧记得良见影的那个眼神,阴冷疯狂。

梦尽一切,傅聆越发对人提不起热爱。至于虞承青,他大概是喜欢吧,单凭虞承青为他重塑元丹这件事,傅聆便不再可能对他冷言相向。

深夜猛然醒来,银白月光通过窗缝挤进屋里,洒在地板上,恍若湖面水光。

傅聆恍惚回到了上一世他头疼的那段时间,无法入睡,头痛欲裂。

距离他与虞承青温存已经过去一段时间,屋外栽的树木叶子由青转黄再枯萎落地,茶杯摸起来是凉的,傅聆突然清醒:要到冬天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傅聆终于去看了一次岳钰,他像敷了尘土的雕像,脑袋半垂着,手腕上绑着锁链,似乎就这么僵着等了很久。

傅聆当然知道他等的不是自己。他走过去,打开结界,半蹲着,将甜粥从食盒中取出,面无表情地将手掌心贴在岳钰的脸侧:“你瘦了。”

面前人抿着的唇轻轻动一动,他的唇角还有干了发黑的血迹,二人无话再聊。岳钰灵力被尽数锁住,如今的他与凡人没什么两样,除了咬紧牙关拒绝进食,再没有任何反抗的办法。

但是这些并无作用,傅聆有很多办法……他从不是什么心软的人,食物不吃也没关系,另一个办法简单粗暴但总能达到目的。

他将一粒药丸握在掌心,稍加施力化为粉末。傅聆掐着岳钰的下巴迫他抬起头来,掰开对方的牙关将木勺卡在嘴中,粉末顺着傅聆的手掌滑下去,就是进食了。

那么长时间岳钰都没死,也不差这几天的时间。北斗门用来果腹的药丸从来都是不限量的,养一个犯人绰绰有余。

只是这几日前来给岳钰喂饭的人都换成了傅聆。堂堂器修门门主屈尊降贵给他喂饭,但这不是重点,岳钰几乎猜到接下来是什么情况,于是他更加抗拒进食,一心求死。

但到底是没死成。傅聆将他放了。

太久没有接触地面了,岳钰整个人跪在傅聆面前,又被傅聆架着双臂拎起来。岳钰在抗拒,但抗拒无效。

像是特意折磨他一般,傅聆带着他向前走去,洞口的光越来越大了,太久没有说话,岳钰就连反抗都做不出来。

他似乎是哭了,也许是被阳光所刺激:“傅、聆……你不、得好死……!”

傅聆早就不得好死过一次了,他不介意有第二次——看吧,脱离情情爱爱,傅聆从不是岳钰认识的心软脾气好的师父。他似笑非笑,将岳钰抱出了洞窟。

乌鸦飞过,今日万里无云,天空辽阔蔚蓝,天气格外的好。

傅聆终于说话了。他施了法,将岳钰的身体洗干净,蹲下身与他平视,有风吹过,有血腥味,一切都那么平静。

傅聆就这么看着他,岳钰彻底站不起来了,像每一个受罚的弟子,他跪在傅聆面前,眼角还有泪水。

就这么过了许久,久到北斗门的夕钟敲响,当当当当,响了四声。

傅聆突然想到前世时,岳钰在一次比试中输给虞承青,一个人在屋中哭了好久。那时他做足了贤师的样子,为岳钰开导,将岳钰抱在怀里,像现在这样。

傅聆取出手帕,为岳钰擦去嘴角的血渍——但鲜血还在不断涌出,岳钰的脸埋在傅聆的左肩,傅聆有些分不清了,这是前世还是何时。

他的衣服被鲜血染红半边。岳钰终于在他怀中断气。天黑了。

北斗门亮起灯火,弟子们格外兴奋,他们亲手消灭了二重天最后一名另派,头颅由虞承青亲手割下,摆在战死的师兄弟们的坟冢前,用以慰藉亡魂。

据说此人曾是另派的发起者,如今不过丧家之犬一条,前段时间迟迟不肯露面是为养精蓄锐,如今单枪匹马出现在北斗门,是为了将他的姘头悄悄救走。

他的姘头也死了,尸体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一重天的某位岳家坟冢出鼓起一座新的坟包,除此之外再也无事发生。

器修门暂时交给了程惊才,傅聆直接撂担子跑人,美名其曰散心去了。

虞承青直接消失不见,用脚趾也猜到去了哪里。

再回一重天,傅聆有种恍惚的不真实错觉,直至踏入酒楼,点了酒菜,傅聆才恍然清醒一些。

一重天的酒与二重天的太不一样,醇香清爽,这是舌尖上首先品到的感觉……傅聆鲜少借酒消愁,此刻也如往常一般,杯酒入腹,小黑蛇从他袖中钻出。

蛇的脑袋靠在他虎口处,虞承青的声音便传来来:“师父,我很快便到。”

傅聆只道“急什么”,随即又取酒来——前几日三重天有大事发生,据说是寒山烛龙在殿上自杀,白斯雪受惊,剩下的事务尽数交给了虞承青。

今时不同往日,虞承青少了太多时间缠着傅聆,如今时机正好,傅聆相邀,虞承青自然会来。

酒楼包厢外安安静静,傅聆特意选了偏僻的位置,走廊上偶尔有脚步声,但这些都没关系,结界布下后尽数隔绝。

小黑蛇看着傅聆的动作猝然睁大了蛇眼,但下一秒只见傅聆挥一挥手,小黑蛇便化作一团黑烟消失不见。整个房间内只剩下他一人。

此处雅间事物应有尽有,铜镜之中是一具男性的身体,雪白的皮肉,精瘦的腰身。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透过双眼看到死过两次的灵魂,惨白的心脏,至少还为虞承青的到来而小小的紧张一些——他把这作为对虞承青真心实意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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