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挽歌解释道:“这个原是飞裳现写的!”她笑道:“我们在这里摆席,有不少闲人来扳话。所以飞裳便写了这个,且将就却一却人。”
江黛青失笑:“早知道我该带了我覆面来,挂上正好!看哪个无知敢来搅扰!”说得曲挽歌掩口。
进了泄香亭,才发现此亭廊腰缦回,连绵不绝,绝非侧首看来那么狭小。更兼有趣的是,江黛青乃顺着一条溪流而来,却又有许多别道溪流汇聚在亭下,一总从东南流出,果然如闸泄洪,不愧泄香之名。
“好雅致的亭子!”江黛青赞道。
虞飞裳领着众女也都迎来,她笑道:“这水流,裹英挟芳,不负泄香。还有一个妙处呢!”
“什么?”江黛青好奇。
虞飞裳介绍道:“草桥这一带,百花盛放,白日和晚间,花开各有不同。所以这泄香亭下流水,香味也日夜各异!夫人有机会当真要试一试!”
“哦?”江黛青笑道:“还有这般奇事?”乃大步走上亭来,在溪流上凭栏深吸一口气,合眸细品。
“嗯”江黛青睁眼:“是蔷薇科花卉的芬芳。”她自然可以联想:“想来晚间定是夜来香的类茉莉香了!”
虞飞裳讶然:“夫人好厉害!”
“你也挺厉害的!”江黛青转身夸道:“给我们寻了个极风雅的好地方呢!”
看向身后众人,虞飞裳说:“有不少姐妹不是京中人士,对乡土想必不熟。我既然最为年长,自然要尽一尽地主之谊。”
“不仅是地主!还是东家!”江黛青随意坐下,倚栏笑道:“今儿这些人都是你下了帖子请来的吧?”
“算半个东家。”虞飞裳笑道:“其实是步姑娘提议的,一应酒水饮食也是她出人力备办。只为她说自己没那么大面子,又不太通文字,所以委我出面操办。”
江黛青环视一圈,除了虞飞裳、曲挽歌、何惜兮,已经来了的还有楚明姬和白杏儿。她俩一个跟在何惜兮身后,依然怯生生的,另一个安安静静坐在东侧品茗,不为外物所动的恬然表情。
“所以,就差步经意了?”
虞飞裳顺着江黛青的视线看了白杏儿一眼,道:“是。其实还请了侯夫人和洪掌柜的。但”与何惜兮相顾偷笑,她说:“侯夫人被侯爷拉去同游了,不得与我们相聚。洪掌柜的花朝节要应付倍于常日的客人,她说就不来凑我们年轻人的热闹了。”
江黛青微怔:“诶呀!这么说,在座岂不是就我一个是已婚老朽?”她笑道:“看来我也不该来凑你们这热闹的呀!”
众女被逗得纷纷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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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不来也罢。这花朝聚宴,若无夫人,还像话?”环视一周,虞飞裳含笑道:“我们这些人,还聚得起来否?”
江黛青低眉浅笑。
白杏儿也走来,问声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