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案不破就是容易成为心结,而且该说不说,您可比郑队听到‘疯信徒’时的表现强太多了,”青年出言宽慰,“贯检,您完全可以和我明讲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支持您。”
对方却摇头,“我不想给你留下无能的印象,对我来说你和别人不一样,我想在你面前保持最好的一面。”
这话听得王久武又是脸上一热,可见贯山屏神情坦诚,他也自知不该多想,“命案根本无法做到百分百侦破,您对自己要求太高了。”
说着他轻叹一声,改换话题:
“不过,贯检,虽说我理解您今后要用自己方式查案的想法,但这次您选择只身前来,实在是过于莽撞。”
“你说得对,我下洞后很快也意识到了这点,”检察官颔首,“此处危险,咱们需要尽快撤离。”
“赞同,现在咱们准备不足,确实不适合继续深入,我也刚想建议先退出去。”
说破无毒,两人该交换的信息业已交换完毕,之后的行动计划又一拍即合,溶洞里的氛围一时轻松许多。时不待人,贯山屏接着就要起身,他身旁的青年却忽然又唤了他一声:
“等等,贯检,刚才您来的时候……我应该还正处于幻觉之中?”
“是的。”
“那我,”王久武欲言又止,向他确认,“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许是光线问题,检察官低头,看到青年脸上依稀一抹赧色。
——恰如这人紧拥着他时低喘连连的模样。
检察官立即错开视线,“没有。”
他就不该画蛇添足多说一句,“你那时不受控制,不要放在心上。”
“……”
看了眼石笋,王久武拼命抑制住干脆一头撞上去的冲动。
而贯山屏,这个向来镇静的男人,正努力恢复淡定,试图将话题引回正轨:
“沉海秘社改造过溶洞,我踏到地底的时候应该是触动了机关,之前下来的洞口已经关闭,我们需要另寻出口回到地面。”
“可以试试我走的路,”褐眼的青年也在不停看腕表调整自己的情绪,“荣队明确暗示过,当时提摩泰希是经由暗道才于舞厅现身,证明这条暗道内部肯定同样设有开启洞口的机关。”
“合理,我们去看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