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两口,俩人相视一笑,宋唯也从旁边拆了双新筷子,“来,没人了,我们尽情吃我们自己的席。”
宋唯已经吃得差不多,给他夹肉夹菜:“多吃点,人生仅有的一次呢。”
又越过去给他松领结,已经没人在,宋唯直接把领结给取下来,再解开第一个纽扣,“就这么吃你也不嫌憋得慌。”
“没事。”
主桌坐的是两家至亲,可杨迎秋和陈韵四人都跟着新人一起走,外公外婆饭量也小,这会桌面上好多菜,宋唯觉得浪费,扭头对不远处已经开始收拾的酒店服务员说:“你好,能不能帮我们拿几个打包盒啊。”
“可以的。”
服务员很快拿过来,问要不要帮忙,宋唯说不用,自己来就好,而且他还在吃,不着急。
“我们晚上不做饭了啊。”
“嗯。”
宋唯又笑,“没见过谁结婚最后只剩新人在这吃饭的,吃不行,还打包。”
“现在不是见着了?”陈橘白问:“婚纱那些都处理好了?”
“婚纱店的人已经把那两套拿回去,我身上这件明天换下来再送过去。”
他点点头,喂过来一只剥好壳的虾,温声问:“累不累?”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痛并快乐着。”宋唯催他,“你快吃,别说话,我想回去躺着,今天穿高跟鞋站一天,脚痛。”
陈橘白抽过纸巾擦擦手,站起来,“好了,打包什么?”
宋唯指着桌面上菜,“那个鸡肉,还有虾,四喜丸子,梅菜扣肉我也想吃,你看着都来一点吧。”
他打包好,拎过她红色装满红包袋的手提包,“走吧。”
宋唯走两步又回头,“啊,鞋子。”
然后一手提裙摆一手拎红色婚鞋,歪歪扭扭跟上人。
酒店派车送回去,二十多分钟到家。
下午三四点,阳光正好,今年是暖冬,南安的第一场雪还没来。
宋唯一进家门,脱掉身上羊绒披肩。
再看向全是红色布置的屋子,还有上午接客无数造成的垃圾和脏脏地板,生无可恋。
陈橘白把菜放进冰箱走过来,“妈说今天不用打扫,明天我来弄。”
“好吧。”宋唯站到他前,“你给我脱衣服。”
暗红色的敬酒礼服,抹胸挂肩样式,腰身掐得极细,裹出曼妙身姿,陈橘白把她头发往前拢,开始解绑带。
带子松开,衣服缓缓下滑,宋唯捂着胸口,“你不许往前看啊。”
男人笑:“又不是没看过。”
宋唯不理他,等裙子掉到地面上,又说:“还有项链和耳环。”
陈橘白一一帮忙卸掉。
宋唯被压了一天的身子终于得以轻松,她光着脚跑回卧室,“我先去洗澡。”
先解头发,今天化妆师大概在她头上弄了半斤发胶,卸妆也难,她起码卸了半个小时。
一个多小时洗完出来,宋唯觉得身体比白天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