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陆从津点开购物软件,看着满屏幕羞羞的东西,埋在被窝里挑合适的礼物。他做了不少功课,但还是抵不住害羞。关了灯,摸黑买了几件新手上路必备。陆从津上一次来还是三四月份时,距离现在有小半年了,进到福利院的初尝试福利院一行还算顺利,他们在厨师的帮忙下完成了小朋友的午餐,没有多停留,驱车回家。陆从津在家偷了几天懒,又偷师了两道新菜品,喜滋滋地回了那个一百来平的小房子。白月茗还没回来,她这次出差遇到了点突发情况,估计得延迟几天。倒是之前在购物软件下单的东西先寄到了,陆从津心里有鬼忐忑地接收了快递,好奇又害羞地在客厅拆开。里里外外包了两三层相当严密,里面还有自带的礼盒包装,陆从津没再往里拆,装进自己准备的礼盒箱里。说好的惊喜,得有神秘感才行。白月茗是在某个下午回来的,没通知陆从津,搭了于荞的顺风车到小区外面。即将入秋的平城时常刮起大风,白月茗披头散发地推着行李箱,下巴上因为水土不服长了两颗痘痘,虽然消了炎,但是鼓起的包还没完全褪下。行李箱很沉,白月茗呼哧呼哧地搬上楼栋门口的台阶,肩上的小挎包又滑了下来,整个人只能用狼狈来形容。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她想要见到陆从津的心早早飞到了楼上,连带着脚步也快了起来。陆从津听见门口窸窣地开锁声,第一时间放下画笔,他没把备用钥匙给家里人,那么此刻开锁的只能是白月茗。三两步跑到门口,和一只脚踏进房门的白月茗抱了个满怀。原本就堪堪挂在臂弯上的挎包啪地落在玄关的地上,白月茗万万没想到陆从津这么热情,赶紧抵住他的胸口,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快松开松开,我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脏死了。”秋季极易爆发流感病毒,机场人流这么密集,指不定沾上什么病菌。“就不松!”陆从津到底是男孩子,仗着身高和手长的优势,单手揽着白月茗,空出来的那只手既把行李箱拎进来,又拔了钥匙撂上房门。“我好想你啊。”声音缱绻,说完凑上嘴唇。白月茗一根手指抵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停下。“不许亲,我长痘痘了。”白月茗包袱还挺重。“有什么关系嘛。”陆从津捉住那根手指握在手心里,把人抵在墙上亲,温温柔柔的,一边亲,趁着换气的空档一遍遍的说“好想你”。这谁还扛得住。白月茗反客为主,推着陆从津步步后退,跌坐在沙发上。捏住陆从津软乎乎的脸颊肉。“你怎么这么乖呀。”“我一直都很乖!”陆从津语气里满满的得意。白月茗失笑,直起身子走到行李箱边,打开箱子翻出给陆从津带的礼物。水彩画笔一套。这次他们出差的地方在一个南方城市,当地有家很知名的手工制笔老店,白月茗事先做过功课,评测都说这家笔不错,微博上好多画水彩的大触都在用这家的画笔,当即买了一整套。她不懂画画,对于不同样式画笔的用途也不了解,索性就买一整套,总不至于出错。陆从津脸色莫名,他是画画没错,但是水彩却很少画。对上白月茗欢快期待的眼神,解释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陆从津努力藏住表情。以前不画,从现在开始画又有什么关系!“看起来好软,笔尖处理得也好,应该会很好画。”陆从津在学校时学过水彩的课程,作为辅修课程,还算知道一些。“你喜欢就行啦,那我的礼物呢?”白月茗右手一摊,露出粉白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