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沉思,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烛光摇曳良久,江浪弹指燃起一团黑色火焰,将那只尸虫烧成了灰烬。
此事,烂肚子算了。
沈初雪只是朋友
在丫丫第十次跟江浪玩得灰头土脸回来的时候,闵修竹果断把丫丫送去了附近的学堂。
上学堂那日,丫丫和江浪难舍难分,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不要!丫丫要跟浪哥哥一起玩!”
“不要!丫丫去读书了,谁陪我玩?”
闵修竹,“……”
又过了几天,丫丫和江浪突然消停了下来了。
甚至于江浪主动提出要送丫丫去学堂。
闵修竹觉得奇怪,便拉着沈初雪一块跟上去看了看。
他们跟着江浪和丫丫来到学堂,只见一个身着素净长袍的男子正在学堂外面候着学生。
那是学堂新来的教书先生。
丫丫跟教书先生打了个招呼就小跑进了学堂。
而江浪则留下来和教书先生聊着天。
他们似乎聊的很是愉快,两个人都是笑着的。
那个教书先生比沈初雪还要生得好看,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温润如玉又谈吐非凡,性格也好,很是平易近人。
那一日,沈初雪隔得远远地看着那相谈甚欢的两人许久。
风轻轻吹过,沈初雪觉得眼睛有些疼,他低下头去。
从那日起,一个陌生的名字就闯入了他们的生活中。
“有花灯游行,凤易约我去看,我今夜不回家了。”
江浪换了身鹅黄色的新衣,束了条新发带,整个人神采飞扬,如此对他们道。
凤易,是那个教书先生的名字。
丫丫一听到花灯游行,兴致便来了,闹着要一块去。
江浪笑着负手弯下身去,轻轻刮了刮丫丫的小鼻尖,“花灯游行要进行整整一夜呢,带上你,你肯定半路就睡着,回来哥哥给你带糖葫芦和漂亮的花钿,好不好?”
丫丫嘟着小嘴,不情不愿地答应,“好吧。”
江浪捏了捏丫丫小脸蛋,“瞧瞧这嘴撇的,跟个小油壶似得。”
丫丫哼了一声,“浪哥哥才像油壶!”
“好好好,我像油壶行了吧?”
江浪站了起来,“那我走了,丫丫在家要乖。”
说完,江浪朝沈初雪他们挥了挥手,大步离开了。
闵修竹看着江浪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担心地叹了一口气,转而对旁边一直沉默着的沈初雪心急地道,“师父,你再不看着点,江浪哥要跟别人跑了。”
回应闵修竹的,依旧是沉默。
正当闵修竹以为他师父不会回答他的时候,他却听见沈初雪嗓音微沉,略带着些许暗哑,缓缓道,“修竹,我有什么资格去阻拦他认识其他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