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很久没放过烟了,只摸到了几颗糖。
他听到有脚步声靠近,走过去从小弟手里抢过烟,手微微抖着点燃,猛吸了好几口。
小弟笑道:“老大,我就知道你这烟戒不掉。”
“滚蛋!”曹林森嗓音干哑,双目喷火。
小弟吓得一哆嗦,“咋了?出事了?”
曹林森几口抽完一根烟,迅速又续上一根,“在这看着,别让人往后门去,你也少往后边乱瞄,不该你好奇的少好奇,懂不懂规矩?”
小弟忙不迭点头,“懂的懂的。”
曹林森吩咐完,转身回到江岚汀身边。
江岚汀体力不支,靠墙坐到了地上,她紧紧地抱着自己,左手掐着右手手腕,点点血迹格外刺眼。
曹林森的皮外套被扔到了一米开外的地上,他捡起来,自己穿上。
之后他去了录像厅的休息室。
前一夜上夜班的兄弟正在睡大觉,身上盖着不知道谁的军大衣。
曹林森二话不说,拽走军大衣就走。
“我草,谁啊?这么贱呢!”兄弟被吵醒,身上冷,嘴上骂骂咧咧地坐起来,看到是曹林森,语气才软下来,“林子,是你啊。”
“睡你的。”曹林森脚下生风,走得飞快。
兄弟还没睡醒,揉了揉眼睛,“咋风风火火的,嘶,真冷。”
曹林森走回去把军大衣裹在江岚汀身上,语气很凶地警告她:“别乱动!衣服披着,这点滥药要不了你的命,可你再乱来,回头冻个好歹,变成傻子看你上哪儿哭去。”
江岚汀的呼吸愈发地沉了,她咬破嘴唇,试图保持清醒。
“我要喝水,凉水。”她难受地揪着头发,时不时用力搓两下脸。
“这边人太多了,去我那。”曹林森提前跟她说好,“我背你去,你把头低着,别出动静,再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