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丘县衙内,许瑕衣冠楚楚的端坐在公堂书案前,面露感激的神色,看着眼前的这一众武官们。顿了顿,他便朗声说道:“符将军、众位师帅旅帅,你们孤军深入宋国境内,在没有后援没有协防的情况下,能做到灵活应变而处置得当,终于助许某拿下了这座雍丘城,也为咱郑国开疆扩土,真是居功至伟!”“我许某已经上书大王,为诸位邀功请赏了。等到大家班师回朝之日,大王必定会亲自出城迎接,并且准备了丰厚的赏赐等着各位。”许瑕朝公堂上的众人一拱手。符苓、郑非和众位师帅旅帅一听,连忙列好队形、单膝跪地,一齐向许瑕抱拳施礼:“卑职感谢大王,感谢许大人。”“嗯,都起来吧。”许瑕满意地抬了抬手臂,示意大家起身,“当然咯,许某这次受大王所托,前来看望大家,自然也准备了薄礼一份,一来是慰问诸位,二来呢,则希望诸位能勤勉谨慎,守护好这座城池。”“符苓将军。”许瑕高声唤道。“卑职在!”符苓连忙走出队列,向许瑕一拱手。“符将军远征宋国,既能做到令行禁止,又能在紧急关头捕获战机、迅速出兵,就算身负箭伤也毫不退缩……将军真是我郑军将士之楷模。”许瑕说着便对身边的一名亲兵示意,“这对白玉樽就是奖励给将军您的。”“卑职谢谢许大人的赏赐!”符苓从亲兵手里接过木托盘,对托盘上的白玉樽爱不释手。“旅帅郑非。”许瑕继续召唤。“卑职在!”郑非也赶紧走出队列,朝许瑕双手抱拳施礼。“你和部下虽然诱捕子德失败,不过你们在宋国的土地上以少量的兵力就把子德的护兵杀得几乎全军覆没。这充分展现出了旅帅的非凡胆识和过人的指挥水平……这对玉爵是奖励给你的。”许瑕又向亲兵一扬手。“卑职谢谢许大人的抬爱。”郑非也连忙躬身拱手感谢。“都尉戴蒙。”许瑕接着又召唤道。“卑职在!”戴蒙也连忙拱手出列。“你和你侄儿戴渊,作为内应,出色的辅助符苓将军完成了攻城任务。戴渊在郑国的家属,大王已经颁令奖励和慰问。这一尊玉琮,就是专门奖励给都尉你的。”“卑职感谢许大人的恩赐,”戴蒙连忙单膝跪地表忠心,“卑职愿为许大人效犬马之劳,就算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呃,都尉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许瑕连忙抬手示意,“戴大人的忠心难得,如果咱们郑国国民和大臣们都像戴大人这么忠心耿耿,那咱们大王必定就能成就一番霸业。”“戴大人好好干,咱们郑国君臣都会记得你的。”许瑕夸了戴蒙几句,然后又扫视了在场所有人员一眼,继续说道,“其余在坐的各位,凡师帅每人奖励玉杯一对,旅帅每人奖励玉佩一双。”“卑职谢谢许大人的赏赐!”众人于是也一齐朝许瑕抱拳躬身致谢,“卑职愿意为许大人效劳。”“那就好……那,就好……唉哟!”许瑕刚想要夸赞大家几句,可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痛苦起来。只见他皱着眉头,用拳头轻轻捶打着自己的太阳穴,额头上很快就冒出了许多细密的汗珠。很快,他的眼睛就渐渐睁不开,头和手都萎靡无力地搭在长案上,脸色惨白的晕死过去。众人一见,不禁都焦急地呼唤起来:“许大人,许大人,你怎么啦?”“周太医,周太医,你快过来。”符苓也连忙冲县衙后堂高声呼喊道。须发花白的周太医听到叫喊声,赶紧从后堂跑了过来,他伸手在许瑕地手腕上搭了一会儿脉,有些无奈地说道:“唉,老症状了,总是不见起色……诸位帮我搭把手,把许大人抬到后堂去吧。”“是!”下军佐符苓连忙招了招手,立刻便有两名护兵走上前来。他们一齐架着着许瑕的左右臂膀,小心翼翼地朝县衙后堂走去。符苓尾随在他们身后,一边往后堂走一边吩咐公堂上的各位武官们:“大家都退下吧,请诸位各司其职、加强城防。”“是。”郑非、戴蒙和众位师帅旅帅们连忙抱拳答应,一边悄声议论着离开了。周太医伺候许瑕在木床上躺好,手脚麻利地拿出一块湿毛巾,搭在许瑕的额头上。然后又取来银针,在许瑕耳后和颧骨处扎起针来。他这一套流程有条不紊。看来他对许瑕的病状已了如指掌,只不过无力根治而已。“这个毒伤真是把我害得好惨。”经过周太医的一番折腾,许瑕又慢慢地苏醒过来,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他抬眼看了看身边的符苓:“我听鲁襄说,他帮我在这雍丘城里物色了一名医术高超的药师,不知符将军有没有见过?”“何止是见过,他还帮卑职治疗过箭伤。”符苓连忙拱手回答,“此人姓曹,的确挺神的,只用三碗汤药就化解了卑职的中毒症状。”“是吗?那你赶紧派人去找鲁襄,让这位曹先生过来给我疗伤。”许瑕一脸憔悴地抬了抬手,有气无力地吩咐符苓。雍丘驿馆旁边的那座院落里,曹阙正蹲坐在浅瑶的病床前,还在那里帮她扎着银针。这时,房门外忽然响起了曹永呼喊的声音:“二叔,鲁襄鲁大人差人过来,请二叔即刻去县衙给许瑕许大人疗伤。”“好,我这就过去。”曹阙连忙答应着站起身来。他一边收起银针、整理药箱,一边又对曹业吩咐道:“等会她醒过来后,你再给她喂点汤药就行了……走过一趟鬼门关的人,得在这里调养天才行。”“是。”曹业连忙点头答应。:()赤眼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