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躲过巡逻的千岩军的视线,大批海族士兵对医馆进行围攻。
“是阿紫的蛋保护了这里。”
玲珑说完皱起眉头:“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阿紫把蛋壳吃了,然后他的蛋壳虚影笼罩了整个医馆,把医馆密不透风地保护了起来。只有千岩军和璃月人能进出,海族士兵,甚至是活着的鱼类,都被阻拦,排斥在外。”
溯听着这些嘴角弯了弯:“挺好。”
他想到当年能分辨注入内部的神力和新生之息的蛋壳,既然能隔绝玲珑父母对玲珑本身的祝福之力,能分辨对他好的力量,那套用到现实中转变成分辨敌我的力量好像也不是太过于让人意外?
当然,如果是这样,这份力量应当就是玲珑对他孩子的祝福之力。
溯说:“不管怎么说,你儿子保护了医馆,保护了这里的千岩军和璃月子民,是这一战的大功臣。”
玲珑笑得有些骄傲,但很快又头疼:“但是,嗯,这孩子还不太懂,总是乱飞。他更是不知道收敛自己的毒,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敢让他离开我的视线。”
溯一听,乐了:“在我们看来他是刚孵化的雏鸟,但他可能已经是三岁孩童,所以,加油吧。”
人类的三岁,人嫌狗厌的年龄,该怎么说呢,没有爸爸没有公婆的情况下,只能给让辛苦玲珑了。
玲珑很快带着鸩鸟离开,溯继续在那个角落里休息。
他现在真的一点都不想动,反正他不是璃月人,产妇和新生儿都没什么问题,偷懒一下,也没关系,对吧?
这么想着,溯闭上眼,等摩拉克斯终于寻到一丝空闲,找过来的时候发现,他竟是直接站着睡着了。
摩拉克斯想了想,最终还是上前把他叫醒。
溯睁开眼,看到摩拉克斯的瞬间眼中的情绪明灭不定。
摩拉克斯瞬间了然:“又做梦了?”
溯已经清醒,轻笑一声:“这次可不是谁的阴谋。”
摩拉克斯没问他梦到什么,而是跟他说:“事情我们会处理,你到天衡山山顶小屋,去休息一下吧。”
溯想了想,摇头:“不用了。”
他直接投入医馆的工作,这几天的医馆是很忙的。
清理战场就花费了将近一个星期,堆积如山的尸体,千岩军的厚葬,海族士兵的只能按照他们的习惯,推入海里。
溯看着浑浊的海面,想着这里沉下的海族士兵,垂眼,心情略微复杂。
鲸落万物生,哪怕这些海族士兵并非鲸鱼,但他们的归属依旧是海里,成为其他鱼儿的养料,孕育出新的海族士兵。
大自然的循环,就是这么奇妙。
把海族士兵尸体推入海里的千岩军不会去管下边有多少埋伏,等待寻找他们亲人尸体海族,那些幸存下来的海族,也不会对‘归还’他们同类尸体的千岩军发起攻击。
这大概就是在面对‘死’的时候,双方形成的无言默契。
这边很和谐,奥赛尔封印地倒是热闹。
跋掣那边当然没有放弃,经常派人过来查看孤云阁的情况,至于她自己有没有前俩探查,因为没有看到踪迹,并不能肯定。
溯倒是想起自己在水里不管怎么伪装都会被发现的事,觉得跋掣可能有什么手段探查也不一定。
他询问过摩拉克斯和若陀龙王,知道要解开封印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毁掉岩枪,要么毁掉依附在岩枪上的阵法。
说这件事的时候,若陀龙王很是得意:“我的阵法和摩拉克斯的岩枪是相辅相成的,也就是说,除非我的阵法和摩拉克斯的岩枪同时被削弱,否则想要毁掉任何一方都是不可能的。”
溯给他们竖起了大拇指:“厉害。”
若陀龙被夸奖的时候竟是有点不好意思:“其实这阵法研究了很久,或者说从知道业障的情况后,我们就已经开始想着怎么处理奥赛尔,自然会周全很多。”
他也夸赞溯:“当然,你的火焰炸弹起了很大的作用,如果不是你的火把奥赛尔几个脑袋砸晕,兴许我还真没法在战斗中把完整的阵法绘制出来。”
听到这,溯却不怎么满意:“虽然时间紧迫,但对奥赛尔来说竟然只是那么点伤害,我的火焰还是不够强大。”
摩拉克斯却不认同他的话:“除非能在短时间内斩掉奥赛尔所有脑袋,否则没人能杀死奥赛尔。而你能够一击把奥赛尔几个脑袋弄成那般模样,已经很了不起。“
溯意外:“真的?”
摩拉克斯点头:“真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溯信了,心情很是不错。
至少他这么一说,让他感觉自己这个魔神其实也不是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