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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11页)

所幸奉云哀打小自理,山下的事懂得不多,此等日常起居却已是熟能生巧。

她泡在温水中,伏在木桶边上不动,听见有人推门亦是不慌不忙,心知自己身上的易容术厉害,寻常人看不出真假。

再一辨那脚步和气息,知是桑沉草,便更是心止如水。

炽热的指腹冷不丁抵上她肩胛骨,竟比桶中的水还要烫。

桑沉草用指腹划了一圈,悠悠道:“秀秀,这有颗痣。”

奉云哀愣住,好似那指腹的热意一下便渗进了她的皮囊,烧得她筋脉皆酥,她有一瞬是生气的,心道此女怎如此不讲礼数,又怎这般……

这般自然而然。

她蓦地回头,眼角眉梢还余有轻微愠怒,发丝未盘牢,这么一转身,便柔柔垂下一绺。

桑沉草笑了,收回手道:“看来寻英会已近,我们后脚刚走,周妫就命人将试剑台围起来了,还特地设阵,不给人擅自闯入。往年奉容在的时候,只单会将试剑台围起,也不知那周妫想在里边做些什么。”

旖旎未消,只因桑沉草将双手往桶沿上一撘,极亲昵地倾身,压起嗓子在奉云哀耳边低语。

泡在热水中,奉云哀本就筋骨发软,如今炙热气息扑耳,好似被揉成一团絮。

她定住飘忽的神思,移走目光道:“她和谁进到了阵中?”

“只她。”桑沉草道。

奉云哀默了少倾,又问:“可明日还要给游金不老花浇灌,难道要换旁人来做?还是说,她要亲力亲为。”

“她发话说,此阵布到明日天亮。”桑沉草道,“天亮便会撤去,你我还得出去拉那滂臭的肉泥。”

奉云哀安下心了,淡淡道:“那明日再上试剑台,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也好。”桑沉草颔首,却未立即退开,笑两声说:“要不要将易容卸下来,看你难受了几日,容你透透气。”

“不必。”奉云哀也没有那么难受,再说如若有人忽然闯入,她又该作何解释。

桑沉草看神色有些可惜,轻叹一声,掌心冷不防往奉云哀侧颊上覆。

奉云哀愣一下便想避开,半个身贴在木桶上,腰身很是柔韧,后背素白漂亮。

太烫,假使真是火,想必还真能将这面皮烧起褶子。

奉云哀微瞪着眼,冷冷道:“作甚,又想设计害我?”

“我何时害过你。”桑沉草只贴一下便收回手,啧啧道:“还是原先那张脸好,如今连眸色都是假的,气起来的模样也不生动了。”

奉云哀便不细数此女究竟害过她几回了,她依旧贴着桶边,这次不再扭头,看着墙便道:“遂你的意,于我而言有何好处?莫再来打搅我。”

一声哧笑落在身后,只听门嘎吱开合,来人已是转身走了。

当夜奉云哀没有立即回屋,而是坐在院中看起月亮,身侧有人来回走动,只是互不相熟,也无人同她道好。

屋中人掀开窗道:“歇息了不?我要灭灯了。”

奉云哀装作还在因白日的事生气,良久才推门入室,屏息睨了一眼桌上的铜质灯架。

灯架边上放着一只巴掌大的茶壶,奉云哀作势要灭灯,在袖口遮过茶壶时,悄无声息将之易换。

她着实想知道,这桑沉草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在她易换的一瞬,屋瓦上啪叽一响,好似有野猫蹿过,恰好引开桑沉草的注意。

其实哪有什么野猫,不过是她在院中时,暗暗布下的心眼。

茶壶稳稳兜在袖中,没溢出一星半点,只是外边似乎有碎瓦落下,在地上砸得清脆。

“哪来的动静。”桑沉草冷嗤。

奉云哀皱起眉心,转身步出房门,在外打量时悄悄将袖中茶壶放下,还壮胆浅尝了一口,回屋道:“大概是野猫掀翻了屋瓦。”

“无妨。”桑沉草打着哈欠起身,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果然如奉云哀所料,此女合眼前总要先抿一口茶,料想解药就在茶中,所以她才暗暗将之易换。

喝了茶,桑沉草俯身吹灭火光,悠悠道:“歇了吧,明儿还得上试剑台,看看周妫动了什么手脚。”

奉云哀躺下一动,看似睡了过去,其实神志清醒得很,再没有前几夜的昏沉。

边上之人气息绵长,似乎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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