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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40(第9页)

“没解药?”

她用力到要将刘卜算的头皮都扯下,也不听刘卜算如何怒骂诅咒,打开笼门把人从里拖出,飞起一脚踹到墙角,又捡起被打翻的蛊虫,想也不想就过去掰开刘卜算满是血的嘴,硬是将已经变异的蛊虫塞入,再摁住刘卜算的喉口顺下去。

她脸部的肌肉抽动着,显然是咬紧了牙的,语气却出奇的平静,“你们不该动我的人。”

一松开手,刘卜算就趴在地上狠抠自己的喉咙,想要把蛊虫抠吐出来。

虞归晚站起身退后两步,讥讽道:“原来你也会怕自己养出来的这些小玩意。”

变异的蛊虫比原先还要凶猛邪性百倍,已经迅速混入血液中窜去刘卜算的心脏,将那里当成繁衍的温室,不出三日虫卵就会结满心房,该受万虫啃咬而死的人应是刘卜算,这就叫以彼之道,还至彼身。

“啊啊啊!”刘卜算已疼得在地上乱翻,两手胡乱撕扯,抓下一道道血痕。

虞归晚无动于衷,这样的事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也并未觉得残忍,人命在她眼里确实连草芥都不如,更别说是这种货色的命。

她不会让刘卜算就这样轻易死掉的,死是最好的解脱,咽了气就没什么价值了,她都还没有跟东辽开条件,纳措和蔑古雄,再加上一个刘卜算,怎么也够敲东辽一笔了,不答应就发兵关外,杀到东辽王都去。

马上就要进入冬季,冰天雪地,大雪封路,并不是交战的好时机,且麒麟城那边这么久都没动静,连杀手都不派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比起现在战败,已不再是她对手的东辽,还是麒麟城的阴谋诡计更该提防。

她对幼儿提的计策是赞成的,却不会真的让幼儿去涉险,且想要同喀木六族谈判,还需掌握更多对方的消息,等河渠那边的人一到,她会着手安排一队人马乔装出关,不仅是喀木六族,其他部族的消息也要打探。

衙门这院子也不大,刘卜算在靠大门的地方鬼哭狼嚎,除了昏睡中的幼儿听不到,其他人都被吵醒,尤其阎罗娘,已是在屋顶看了好半天热闹。

她从屋顶跳下去,拍拍手上的灰,道:“我这边出关的人已经选好了,你的人什么时候到?要我说其实也不用等,更不用谈,直接杀过去得了,有什么不可以的,反正那些也不是活人。”

果真是土匪作风。

虞归晚嫌恶的看了眼地上的刘卜算,挥手道:“将人吊到门口去,在偏关耀武扬威几个月,老百姓都恨死她,正好给他们出出气。”

妙娘领命,立即招来几个人将刘卜算捆了吊起来,像冬天农家晾晒的腊肠,风一吹就在房梁下摇晃。

连日受刑,刘卜算元气大伤,已经是使不动钻地的功夫了,况且虞归晚的人又将她看守得铁桶一般,就是给她按一双翅膀也飞不走。

阎罗娘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虞归晚也有自己的考量,天冷,傀儡的动作会迟缓,送上战场也是被人当麻瓜一样砍。

“我留这几个活口又不是为了好玩,打是要打的,谈也是要谈的,不动手就能得地盘和银子,好事。”

“就怕东辽不愿意给。”阎罗娘跟他们打交道多,很了解东辽的禀性,一场恶战肯定是免不了。

虞归晚往回走,“不给那就打,就算不用傀儡军也照样能把他们打趴下。”

她救了赵崇一条命,北境军她是要定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衙门口就聚集着百来个百姓,多为老人妇孺,没几个男丁,听说东辽破关的时候最先被抓走的就是成年男丁和年轻姑娘。

原先百姓看到门口吊着个女人,都吓得半死,不敢靠近,里头出来的人说这是东辽的那个劳什子三王妃,众人一听就炸开了锅,捡起石头往女人身上砸。

“杀千刀的东辽狗!”

偏关有多少无辜人死在这个女人的刀下,又被抓走多少人,是死是活也不知道,老百姓都恨死了,好几个失去儿女的老人跪在地上哭嚎。

程伯他们没管,只让人抬出成袋的麦子,按人头分,若是一家子的,像昨日帮点人数的妇人,家中有好几个人,那就能分一袋,若只剩下自己的,就少分些。

里头院子,幼儿起来得晚,头还隐隐作痛,脸色也不太好,早饭也未吃得下去,没看见虞归晚在屋里,就问她上哪去了。

“主子去见九王爷了。”

今日比昨日还冷,风也大,妙娘点了炉子,屋里能暖和些。

“六花!”

屋外传来廖姑的一声惊叫,接着就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第126章第126章

六花比虞归晚还早到偏关,一直在东辽大营附近溜达,将几个山头的豺狼虎豹都给撵走,占了人家的地盘当老大,每日鬼哭狼嚎吓唬人,但傀儡军攻破大营那日它没露面,虞归晚也顾不上叫它,过后也没有寻,它就自己跑出关到草原疯了两日,今日才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从城墙的狗洞钻进来,避开衙门口领粮的队伍,夹着尾巴溜到幼儿住的院子,在门口碰上廖姑,一个激动,嗷呜一声撒开四爪飞起将人扑倒,伸出舌头狂舔,兴奋得直哈气。

伤口被压到,廖姑嗷地一声痛呼,扭脸奋力躲开六花湿漉漉的大舌头,崩溃叫道:“啊啊啊!我才洗了脸你又弄我一脸口水,呸呸呸!虞六花你吃什么了,嘴巴怎么这么臭,起开起开!嗷——痛痛痛啊!师父——幼儿姐——救命啊啊——”

出来解救虎丫头的妙娘像驱赶小鸡似的挥手赶开兴奋中的虞六花,轻呵道:“去去去,别在屋门口闹,幼儿不舒服正头疼,你们还不肯老实些,当心主子回来挨个揪你们耳朵。六花,这几日你都干嘛去了?也不见你的影子,害我们好辛苦找,以为你被人套了去,剥皮卖了呢。”

雪狼的皮毛很值钱,偏关有许多专门套狼的猎户,像六花这样油光水滑的,只要剥下来完整的一张皮,价钱还会更高,就算不被猎户逮到,保不齐也会遇上外出抢粮的东辽兵,六花再矫健也敌不过对方人多势众。

六花跑过来绕着妙娘的腿转圈蹭,耳朵压下去,尖尖的狼脸满是谄媚,真是鬼迷日眼的没法看,更别说快入冬了,它也会换毛,新长的绒毛很厚实,能帮它抵御北地雪天的严寒,现在就整一个毛绒绒,抖一下就绒毛满天飞。

妙娘的衣裙跟着沾了一层,拍都拍不掉。

“不许进去!”眼疾手快拖住要跑进屋的六花,妙娘急喊道,“你这一身的毛,又不知从哪鬼混回来的,又碰了什么、吃了什么,可不能带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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