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黎不是一个软柿子,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就不会轻易去动他,但裴远就不一样了。
裴远这人从未在朝堂上露过面,就连汝南王这个位置都是顾忱给他的,在他们眼里,裴远不过就是一个站在顾忱背后的人,既软弱又无能。
拿捏住他自然也就能拿捏裴黎。
但能做出绑架他这种事的人,必然是狂热的太子党追随者,如此说来嫌疑最大的就是凤家。
裴远的双手在背后不断的磨蹭着绳子,好不容易够到了绳结,却发现是个死结,他此刻背着手,根本就看不到身后的情形。
所以想在短时间内解开这个解释做不到的,方才摩擦的几下已经让裴远的手腕破了皮,若是继续硬扯的话很有可能会受伤。
裴远只能先歇了,将绳子解开的心思,即便他将手脚的绳子都解开了,腰间这条铁链它也是解不开的。
一切还要看那个把他绑来的人怎么做了。
如果说心里一点也不慌张,自然是不可能的,毕竟裴远很久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了。
但这点恐惧不足以让他失了镇定,早在他选择这次顾忱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会有一天陷入危险。
即便来的突然他也能接受。
那个将他绑来的人也没有让裴远等太久,只不裴远也没想到的是他来的时候又带了一个人。
也是被他绑着带进来的,直接摔在了裴远的脚边。
裴远此刻闭着眼睛,装作自己还没醒过来的样子,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那边的声音。
砰咚的一声重物落在地上,他身边被激起一阵风来,那人被摔疼了,发出了一声闷哼,却不见他出声。
估计是把他绑来的那个人将他的嘴巴也绑了起来。
这样一想,裴远觉得自己的待遇还行,虽然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了柱子下,但起码没有被如此粗暴的对待。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还没醒?”
一个十分粗粝的声音传入了裴远的耳朵,那声音就像是是两片砂纸打磨之后发出来的一样,光是听着裴远的心里便起了鸡皮疙瘩。
他知道这人说的一定是自己,所以裴远也在把握着醒来的时机。
“还没有,要把他叫醒吗?”
一个略微冷淡的声音传过来,透着几分冰冷感,虽然十分淡薄,但也不能听出其中的杀意。
“这个嘛……”
那男人似乎在思考这件事,永远知道自己如果这个时候再不醒来的话,轻则是一桶冷水泼向自己,重则大刑伺候了。
所以裴远发出闷哼的声音,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如他所料的,确实是凤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