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山寨的阴霾之下,一位装扮得与“二哥”无异的闫洛悠。这令在场的年轻土匪惊叹于万化巾帼的精湛技艺,由衷的钦佩之情溢于言表。“小的明白了,大人真是神通广大。”闫洛悠轻轻抚平了衣角的褶皱,眼神锐利如鹰,淡淡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土匪见问,连忙答道:“小的在寨中人称团子。”闫洛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继续问道:“那么,我又是谁呢?”团子显然是个机灵鬼,迅速回应道。“您在我们这儿,自然是二哥无疑。”“因您在寨中年纪排行第二,而我们的大当家,则喜欢亲切地称您为老刀。”闫洛悠闻言,微微颔首,心中暗自嘀咕。“原来这‘二哥’并非是因地位尊崇,而是岁月沉淀下的资历所致。”“好,团子,领我去见你们的大当家。”闫洛悠言罢,便昂首挺胸,步伐稳健地朝山寨大门行去。团子紧随其后,不敢有丝毫怠慢。守门的土匪见状,热情地打招呼道。“二位这么快就回来了?有何急事?”团子故作轻松,笑道:“哦,是忘了点东西,回来取了就走。”闫洛悠则是不屑一顾地瞟了守门人一眼,径直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守门人一脸困惑,喃喃自语道。“嘿,二哥今儿个怎么这么冷淡,连个招呼都不打?”团子连忙接过话茬,解释道。“还不是因为昨晚的事儿,我们被大当家训了一顿,二哥心情不好,您多担待。”守门人闻言,深表同情:“也是,二哥一大把年纪了,天天挨骂,搁谁也受不了啊。”团子敷衍了几句,便匆匆赶上闫洛悠的步伐,边跑边喊。“二哥二哥,大当家在那边呢。”闫洛悠故作镇定地看了团子一眼,道:“我自然知道,我这不正是在认路嘛。”一番巡视后,闫洛悠淡然说道:“好了,带路吧。”于是,团子领着闫洛悠来到了宇字堂。堂内,一位身形魁梧的大汉正对着堂上的关公像虔诚跪拜,那模样看似庄严,实则令人作呕。闫洛悠心中暗骂:“就凭他也配拜关公?真是侮辱了这忠义二字。”他注意到团子在一旁畏畏缩缩,显然是被这大当家的气势所震慑。便轻轻挪了一步,低声招呼道:“过来。”团子听话地凑近,闫洛悠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药丸:“把这个吃了。”团子面露犹豫之色,但最终还是伸手拿了药丸,一口吞下。闫洛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地说道。“我给你吃的,可是剧毒之药。”“一个时辰内若无解药,你便会命丧黄泉。”团子闻言,眼眶瞬间泛红,委屈地嘟囔道。“我……我可是真心帮您啊……”闫洛悠冷眸微闪,语带责备却又不失机敏:“你若是再拖累我,可怪不得我心狠手辣。”她话锋一转,低声道。“速去马车旁守候,为我打掩护。待我取回银两,自会赠你解药。”“倘若你胆敢逃逸或通风报信,必将七窍流血,命丧当场。可都听明白了?”团子浑身一颤,连连点头,脸色苍白如纸。“明白了,明白了!姑娘放心,我团子绝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言罢,他小心翼翼地转身,步伐匆匆地消失在视线之外。闫洛悠目送其背影,轻轻抚平衣角。随后缓步迈向宇字堂的大门,脸上挂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老大!”她刻意压低嗓音,模仿着二哥的粗犷声线。她推门而入,顺势将门轻轻合上。“老刀?你怎么回来了?”屋内,一道洪钟般的声音炸响,与说话人那魁梧的身材相得益彰。“你不是出任务去了吗?莫非已经有了收获?”闫洛悠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踱步向前。“我这不是想在出发前,先来拜拜咱们的关二爷,祈求个开门红嘛。”老大并未起疑,随意地摆了摆手,走到一旁坐下。闫洛悠故作虔诚,取过香火,对着关公像毕恭毕敬地行了三拜九叩之礼。香火缭绕间,她的眼神却愈发冷冽。“老大。”她转身,脸上堆满笑意,却难掩眼底的那抹狡诈。“昨日之事,实属小弟不对。”“那唾手可得的三千两银子,就这么飞了……”“可话说回来,也不能全怪我。”“万化巾帼的名号,在江湖上那可是响当当的。”“我和团子两人,哪里是她的对手?”话锋一转,她巧妙地将矛头指向了宇哥。“而且,那包袱还在,里面却只有那么点银子。会不会是宇哥的消息有误呢?”老大闻言,眉头微皱,但并未立即起疑:“宇哥的消息向来准确无误。”“你莫要胆小怕事,还妄图诬陷宇哥!”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闫洛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悠悠道。“话虽如此,但这么大的肥羊,宇哥为何不亲自下手?”“他若出手,那三千两银子岂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落入他的腰包?”老大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说你笨,你还真笨。”“宇哥在黑市上那可是如鱼得水,他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三千两银子,就自毁前程?”“他给我们消息,我们动手,这样才能双赢!”闫洛悠点头如捣蒜,一副谄媚之态:“是是是,大哥说的是!”“只是,那万化巾帼可不是善茬,咱们动了她的奶酪,她岂会善罢甘休?”此言一出,她故意观察老大的反应。只见老大不屑地嗤笑一声,胸有成竹地道。“就凭她?就算她有三头六臂,也休想在咱们宇字堂的地盘上撒野!”“踏入我宇字寨的地界,便是踏入了龙潭虎穴,有来无回之地!”一声豪迈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宣言,在寨内回荡。然而,这份威严却在闫洛悠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前,悄然褪色。“哦?那可未必全然如此!”闫洛悠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宛如猫捉老鼠前的戏谑。“大哥,您不妨仔细看看,我手中这微末之物,是何方神圣?”言罢,她轻轻张开手掌,微风拂过,一抹细腻的白粉如幽灵般飘向寨主的脸庞。寨主猝不及防,那粉末瞬间被吸入鼻腔。转瞬之间,魁梧的身躯如断线的风筝,软绵绵地倒在了桌上,陷入了深沉的梦境。“啧,如此轻易便落入圈套,还妄言无人能敌。”闫洛悠轻轻拍了拍手,眼神中满是轻蔑,仿佛是对对手智力的无奈叹息。随后,她的手指灵巧地在寨主身上游走,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哎呀,这下手太快,竟忘了询问那银子的藏匿之处。”一番搜寻后,她只从寨主身上摸出了几两零散的碎银,眉头不禁微微蹙起。“难道这宇字寨的首领,竟是如此清廉,身无分文?”闫洛悠自言自语,心中疑惑更甚。她不甘心地将整个宇字堂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未能找到更多的银两。“难道,银子都藏在更为私密之处?”念头一闪,她的目光锁定了寨主的卧室,心中已然有了计较。正当她准备转移阵地,一探究竟之时,门扉轻启。一位与寨主身形相仿、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步入门槛。“嘿,老刀,怎的还未离去?”大汉的声音粗犷而友好,率先向闫洛悠打起了招呼。闫洛悠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从容不迫地回应。“哦,我正欲前往祭拜关公,以祈求此行平安。这便去了。”言罢,她侧身一闪,从那大汉身旁溜过,留下一串轻快的笑声,和一抹随风而逝的背影。然而,那大汉进屋一看,寨主趴在桌上不省人事,心中顿觉不妥。他急忙冲出屋外,一声震耳欲聋的呼喊响彻云霄。“来人,速速将那老刀拿下!”宇字寨内顿时乱作一团,众喽啰闻声而动,纷纷向着闫洛悠逃逸的方向追去。而此时的闫洛悠,已借着混乱的掩护,悄然潜入了后院。一双慧眼在诸多房间中扫视,最终选定了一间看似不凡的居室。室内布置典雅,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息,闫洛悠心中暗喜——这定是那寨主或高层之人的居所。银两之事,或许就在此一举。她细心搜寻,终于在一只看似普通的木柜中,发现了一只沉甸甸的盒子。打开一看,银光闪闪,竟是满满当当的银两。闫洛悠的双眸瞬间亮如星辰。但她并未贪婪过度,只取了足够自己所需的百八十两银子,其余则原封不动地放回。在她心中,万化巾帼的名号不仅代表着狡黠与智慧,更象征着一份不可动摇的原则——该得的,分毫不让;不该取的,一丝不取。得手之后,闫洛悠如同幽灵般悄然退出房间。借着夜色与混乱的掩护,小心翼翼地寻找着逃脱的路径。此时,宇字寨内已是鸡飞狗跳。但她却如游鱼得水,轻松自如地穿梭其间。最终在一阵混乱与喧嚣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在暗夜的掩护下,他们屏息凝神,如同猎豹潜伏于草丛,静待那一刻的到来——只待时机成熟,便要将那狡猾的猎物一举擒获。但,时间紧迫,宛如悬于千钧之上的细丝。他们必须在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老大从沉睡中苏醒之前,悄无声息地遁入夜色。否则,一场血雨腥风的激战将在所难免,犹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无人能够预料其结果。行走于这纷扰复杂的江湖之中,她心中自有一套行事准则——那是她无数次生死边缘摸索出的生存哲学:能避则避,以智取胜。若脚步轻盈,足以甩开追捕,那便一骑绝尘,不留痕迹;若对方同样身手不凡,追击如影随形,那便战上一场,以力证道。却也时刻准备着再次撤退,绝不恋战。即便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丢车保帅亦不失为一种策略——舍弃那些沉重的赃物,轻装上阵,再次踏上逃亡之路。在这波谲云诡的江湖里,她总能找到那一线生机,让对手空留无奈与愤怒,对她束手无策。只能望其背影,感叹于那份狡黠与机敏。:()宠妃逃出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