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洛悠带着一丝赧然,缓缓走向前,轻声道。“汤堡主,真是不好意思,我仅仅是想来蹭顿饭,饭毕即刻离去。”汤天佑微微一笑,仿佛早已预料到她的到来,桌上竟已备好了两份精致的菜肴。“请坐!”汤天佑的邀请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洒脱。闫洛悠也不客气,径自坐下,笑道:“汤堡主果然是个爽快人!”汤天佑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闫洛悠身上,看着她风卷残云般享用美食,轻声提醒。“小公子,此县城毗邻匪巢,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还是尽早离开为好。”闫洛悠一边大口咀嚼,一边含糊应答。“放心,我饭后就去购置马车,即刻出城。我可不愿与那些乌合之众纠缠。”汤天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耐心地等她用餐完毕。闫洛悠抽空抬头,好奇地问:“你不打算一起吃吗?”汤天佑轻轻摇头:“我已用过餐了,你慢用。”正当闫洛悠埋头苦吃之际,客栈大门被推开。一群身着统一暗蓝色服饰、腰佩长剑的江湖人士鱼贯而入。他们显然属于某个门派,气势汹汹。闫洛悠随意一瞥,随即收回目光,继续享用美食。然而,楼下的几人却在环视一圈后,将目光锁定在了闫洛悠身上。他们面面相觑,随即径直向闫洛悠所在的方向走来。汤天佑见状,目光锐利地望向那几人,轻声询问闫洛悠。“小公子,你可还有其他仇家?”闫洛悠略一思索,摇头道。“应该没有吧,我自己都不记得得罪过多少人了。”“似乎有人来找你了。”汤天佑的声音依旧平和,无波无澜。闫洛悠闻言,下意识地向后望去,只见那几人正大步流星地向她走来。她心中一凛,虽然看不出这些人的来路,但直觉告诉她,此事绝非善茬。闫洛悠迅速抹掉嘴角的油渍,站起身道。“汤堡主,情况不妙,你自己小心,我先走一步。”话音未落,她已抬腿就跑。那几人见状,大喊:“站住!”然而闫洛悠岂会理会,速度反而更快了。“快追!”那几人见状,急忙去追。“几位请稍等。”汤天佑站起身,试图拦住他们。然而闫洛悠却已瞅准时机,一个翻身越过栏杆,直接从二楼跳下。那几人见状大惊,不等汤天佑开口,便急于推开他。然而,汤天佑却如同磐石般屹立不倒,纹丝未动。他的目光深邃而冷静,仿佛在思考着更为深远的布局。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中,一名男子猛然转身,目光如炬地锁定在汤天佑身上,敌意与戒备交织。随即他毫不犹豫地拔剑出鞘,声音冷冽地命令。“你们几个,立刻去追捕那个逃犯!”言罢,几名手下立刻调转方向,朝着冲出客栈的闫洛悠疾驰而去。汤天佑刚欲迈步,却被那持剑男子以剑尖阻挡了去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威胁,汤天佑的脸上却浮现出一抹温文尔雅的微笑。他缓缓上前,语气平和而坚定。“朋友,请收回你的剑,它并不适合指向一位无辜的过客。”那男子被汤天佑的从容与淡定所震慑,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手中的剑却猛然间向前刺去,仿佛要打破这份宁静。然而,汤天佑只是轻轻一侧身,便巧妙地躲过了这一击。随即反手一夺,将剑从对方手中夺下。并以一掌将其击晕,随后身形一闪,追向那些追捕闫洛悠的手下。街道上,闫洛悠如同灵猴般穿梭在人群中,身后紧随着几名气喘吁吁的追捕者。她看着身后那些始终无法触及自己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得意之情。在逃跑这件事上,她从未失手过。正当她享受着这份速度与自由的快感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排骑马的土匪,正是宇字山的人马。闫洛悠心中一紧:“糟糕,宇字山的人竟然这么快就追上来了。”而身后那些追捕者也已经逼近,她顿时陷入了前有狼后有虎的绝境。宇字山的二当家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怒视着闫洛悠,声音如雷般吼道。“万化巾帼,我看你今天还能往哪里跑!”闫洛悠迅速将包袱绑好,脸上却挂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几位大爷,我想你们是认错人了吧?”她又转头看向身后那些持剑虎视眈眈的追捕者,故作无辜地问道。“你们又是何方神圣?为何要追捕我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少年呢?”其中一名追捕者冷哼一声:“少装蒜。”“万化巾帼,我们找你已经很久了!”闫洛悠耸了耸肩,一脸无辜。“我都说了,你们真的找错人了。我只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公子而已。”“敢问阁下是哪家的?我铁定不认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废话少说!等抓了你,自然就知道你家主上的名号了!”追捕者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闫洛悠轻笑一声:“哦?既然不说,那我就不陪你们玩了。”说着,她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包白粉,向四周挥洒而去。众人顿时被迷得眼花缭乱,闫洛悠得意地冷笑一声,这招对她来说简直是百试不爽。这些喽啰们,实在是太容易上当了。趁着众人视线受阻的时机,闫洛悠身形一跃,轻盈地落在了屋顶之上,准备趁机逃脱。然而,就在这时,一枚菱形暗器划破长空,直奔她的后背而来……在一阵清脆的“咔哒”声中,一枚疾驰的暗器被一柄锋利的利剑巧妙拦截。此刻,宛如被无形之手轻轻拨回。闫洛悠心中一惊,随即安定,循声望去。只见汤天佑身着一袭飘逸的白衣,宛若云中仙子,缓缓降临。他握剑的姿态,优雅中带着不容小觑的力量,美得令人心醉。闫洛悠不由自主地沉浸在那份超凡脱俗的美中。即便四周危机四伏,她也忍不住在心底赞叹。“危机当前,美景亦不可辜负。”“小公子,小心!”汤天佑的呼唤如同清风拂面,将闫洛悠从痴迷中唤醒。“敌众我寡,我们速速撤离!”“嗯!”闫洛悠恍惚中点了点头。随即被汤天佑牵起,两人在错落有致的屋顶间轻盈穿梭,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然而,宁静并未持续太久,几声细微的破空声再次打破了这份平和。汤天佑从容不迫,剑光一闪,暗器便纷纷落地。她顺着暗器来源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名玄衣男子踏风而来。他长发飞扬,剑眉斜飞入鬓,深邃的眼眸比之夜空中最暗的星辰更为幽远。面容冷峻,棱角分明,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狂狷与邪魅。闫洛悠仔细端详着这位不速之客,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突然被点亮。她心中暗呼不妙:这下完了!此人正是稷下宫的大魔头邬裕!再低头望去,街道上那些被她用白粉迷得晕头转向的人,竟是稷下宫的弟子。闫洛悠懊恼不已,自己怎就忘了这一茬。这下无疑是捅了马蜂窝——得罪了稷下宫,后果不堪设想。邬裕的目光如冰刃般扫过两人,最终定格在汤天佑身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汤堡主,久仰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汤天佑亦报以温和的笑容:“邬宫主,彼此彼此。不知邬宫主此行所为何来?”邬裕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直指闫洛悠。“汤堡主,将此人交予我,我们或许还能相安无事。”汤天佑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邬宫主,怕是其中有所误会。”“这位小公子纯真无邪,怎会与稷下宫结怨?”闫洛悠闻言,连忙躲到汤天佑身后,连连点头,仿佛小鸡啄米。“对对对,汤堡主,我不认识他!”邬裕脾气暴躁,见汤天佑不肯配合,也不再废话,直接伸手欲擒闫洛悠。汤天佑剑光一闪,横亘在两人之间。闫洛悠趁机躲到一旁,准备观战。她深知邬裕武功高强,自己恐怕难以插手。邬裕与汤天佑对视一眼,冷笑连连。“听闻汤家剑法超凡入圣,今日我倒要看看,是否真如雷贯耳般厉害。”话音未落,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便在屋顶之上悄然展开。剑光如织,气势如虹,仿佛要将这片夜空一分为二。在一片尘土飞扬的战场中,邬裕以一种近乎艺术的方式,将手掌化为攻击的利器。他毫不迟疑地向汤天佑发起了猛烈的攻势。他的动作,宛如行云流水,每一击都蕴含着不容小觑的力量。面对这排山倒海的压迫,汤天佑却显得从容不迫。他手中的剑,仿佛有了生命,灵活地如同游龙穿梭在空气之中。每一次挥动都恰到好处,既防御了敌人的进攻,又隐含着反击的锋芒。这剑法,轻盈而灵动,正是花家剑法的精髓所在。汤天佑显然已将此剑法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驾轻就熟,游刃有余。在一旁观战的闫洛悠,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疑惑。她回想起汤天佑过去的病弱形象,心中不禁嘀咕。“难道那个曾经病怏怏的汤天佑,真的只是伪装?”“一个卧病多年的人,即便如今康复,又怎能拥有如此精湛的功力和剑法?”“这剑法之纯熟,分明是自小苦练而成的,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宠妃逃出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