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晏江何连脚丫缝都是香甜的,就算张淙想舔,还得先跟晏美瞳打一架,分出胜负。张淙皱起眉头,抬手一巴掌拍去猫尾巴,揍猫下地。晏美瞳满身瞌睡被抽没了,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它没来得及叫唤,倒无比震惊地瞪着张淙。晏江何也被惊动了,他愣了愣,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了眼拿着扫把扫地的张淙,又看了眼在张淙对面石化的晏美瞳。最后晏江何抻长胳膊,从茶几的抽屉里拽出一根嘀哩啷当的逗猫棒,棒子头吊了两条绳,下头拴了六根红绿混杂的土艳鸡毛。晏江何抬起腿,将逗猫棒夹在自己的脚丫缝里,他翘起二郎腿,吊鱼竿一样吊逗猫棒,转悠脚丫子勾搭晏美瞳:“来,晏美瞳,玩鸡毛了。”晏江何一声令下,晏美瞳立马放弃张淙,扭脸奔着晏江何的脚丫,不,脚丫下的红绿鸡毛去。小畜生拨楞头扒拉腿,扑朔得动感十足。晏江何呵呵乐了两声,不断晃脚丫子,眼珠倒是转回手机上,继续戳手机屏幕,玩消消乐。张淙拎着一把扫把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将扫把放去一边,一步跨了过去。他面无表情,一把薅掉晏江何脚上夹的逗猫棒,反手往脑瓜后一抛,晏美瞳便立时撒蹄子去追了。晏江何又愣了下,他抬头看过去,可惜脚丫子收不回来,被张淙一把掐住了脚踝。张淙手上动作飞快,如同行云流水。他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搓了几下晏江何的脚心,又掐着按了按。“哎!”晏江何猛地想抽回自己的脚,却又被张淙扽紧,快速搓了几下。这几下搓得他脚心发热,热气直往心眼里钻。晏江何浑不自在地瞪着张淙,嘴皮上没什么气势:“你干什么?我没洗脚”张淙看向晏江何,目光幽来幽去,他责怪道:“你也不穿双袜子,脚心都是凉的。”张淙说着又搓了两下:“我给你找双袜子。”他实在不是个玩意,说是给晏江何找袜子,也不放手去找,反倒箍着晏江何的脚踝不撒爪,对一只脚底板爱不释手,搓个不停。“我自己找,我这就去穿。”晏江何受不了了,他老脸难得如此臊得慌,便使劲儿挣了两下,张淙正巧倏得一下松手了。晏江何的感觉就像憋气卯劲儿一大遭,倒蹬在了软棉花上。张淙:“哦。”晏江何:“”晏江何一骨碌从沙发上翻起来,将手机扔去一边,晏美瞳拖着鸡毛蹭过来他也不搭理。晏江何连忙跑进卧室找袜子套脚,并没发现张淙在他身后嘴角上挑,笑出了两个甜梨涡来。等晏江何穿好袜子出来,他看见张淙抱着晏美瞳,坐在沙发上,居然在玩他的手机。张淙扭头看晏江何,朝他晃了晃手机屏:“哥,通关了。”晏江何:“”张淙放下手机,又非常慈爱地替晏美瞳顺了两下毛,起身拎扫把继续低头扫地。晏江何也闹不明白自己是亏在哪,或者是怎么的突然良心发现。反正张淙晚上再扫地拖地擦桌子,他都没闲在一边,他会控制不住瞅着张淙多瞧几眼,甚至还神经了,居然凑过去,主动问需不需要帮忙。张淙定然不会让晏江何干活,他只是占了距离便宜,趁晏江何不备,在晏江何唇边偷个香,舔进了自个儿唇缝。还有一个事。家里的格局需要更新。先前原书房改成了张淙的卧室,如今张淙的卧室应该改回书房。张淙再不愿意睡自己那屋,他无比自觉,天一黑就戳晏江何床边不挪地方,非要将床上的二米三面积占去半拉。晏江何也没赶过张淙。只是晏江何一瓶乳霜被张淙抠没了也就罢了,张淙毛病大起时还花样缤纷,居然从厨房抓了一狗爪奶油,弄了晏江何一床单子。折腾太过,床单都要换不起了。自然,晏江何也被抹了一身。更不要脸的是,晏江何在卫生间洗奶油,正被一身的粘腻甜腥闹得想骂人,一瞥眼竟发现张淙就在门外站着。晏江何看门上那倒霉催的人影就来气,于是裹上浴巾一把薅开门,张嘴便开始谇。不料他此举头脑不清,属于自掘坟墓。不但搭进去了一条浴巾,自己也没讨上好。张淙从卫生间南北方向的犄角旮旯里,提溜出来一瓶带花瓣的樱花沐浴露。这地方心机隐蔽,晏江何洗了半天奶油都没瞅见。沐浴露刚一开瓶就熏得晏江何想打喷嚏。一瓶嫩粉色的沐浴露过于骚包,这个“鸳鸯浴”也洗得十分不成体统。张淙平日瞅着挺好臊白,怎么扯这种事上却如此没脸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