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里竟然有个水塘,里面有鱼吗?我可以钓鱼了。”“你可别,我们这里的水可不能随便钓鱼的,到时候我去村里问问。”“讲究这么多?”“东西少了,没办法,你们不当数的东西,我们可当宝。”“你很喜欢用这种自损八百伤人一千的方式聊天?”“这还用自损吗?我说的是事实,你也看得到。”“不能用自己的短处跟别人的长处去做比较,云南四季如春这一点就秒杀了多少地方。”“嗯,这话有道理,我还是要多跟你在一起,那个话怎么说的,什么胜过读书?”“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对对对,听你一句话,胜读所有书。”“少扯淡。”胖子笑呵呵的把车子直接停在了水库的水坝上面,水坝宽度跟路一样宽,车子直接就把路挡死了,再来车就动不了。“这样停车不好吧,把路挡了。”颜云下车后看了看,这个寨子确实大,感觉比昨天的大三四倍,放眼望去都是屋子,而且很多屋子已经不是土房子了。“没事,这里不是建水城,更不是昆明,没有那么多四个轮子的车,基本都是摩托车,随便通过。”“今天这么早来干嘛?寨子里的人不是都出去干活了。”“来找个人,本村的,以后可以给你当帮手,不然你一个外地人在这里话都听不懂。”“想得挺全。”胖子带着瓜瓜在屋子间钻来钻去,最后到了一片梯田,站在梯田上面,胖子停了下来,踮起脚,伸着脖子,用了一个很可笑的姿势在张望,确定方向后,双手放在嘴前,大声的喊了起来,跟在后面的颜云被这声听不懂的巨吼吓了一跳。“我操,你没事乱嚎什么?”“叫人啊。”“不能打电话吗?”“都在地里干活,没人带手机的。”说着梯田下面也传来一声叫唤,先闻其声,但未见其人。“看,比手机好用多了,我们坐着抽根烟,他差不多就可以上来了。”胖子丢了根烟给颜云,告诉他来的人叫阿峰,比他俩年纪都稍大一些,三十多岁,是这个寨子里土生土长的人,还算吃得开。“三十多岁,为什么不出去,要待着家里种地?”“嗯一嘛,没读什么书,出去找不到工作;二嘛,出去干苦力活没人带,工钱可能比种地多点,但外面诱惑多,开销大,攒不住钱;三嘛,寨子里的人还是懒,能过一天算一天,一碗米线,几块烤豆腐,一瓶白酒就很快活了。”颜云曾经觉得现在国家大搞应试教育,搞得社会上都只认为读书才是孩子的唯一出路这种现象是畸形的,人生应该是多元化的,不该固化每个孩子的生长之路。当颜云来到这个山里,看到这些寨子和寨子里的人,他知道曾经的自己太片面了,整个国家十几亿人,还有好几亿人还生活在几乎自给自足的农耕时代,如果他们的孩子想摆脱这种生活,除非天上掉金子,那么,读书是唯一的出路。如今,越大的城市,越是倾注了更多的资源放在教育上,放在了考试上,曾几何时,农村里还会考出几个状元,现在了?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嘿,来嘛,欢迎,我是阿锋。”在颜云还在纠结教育问题时,一个黝黑壮实的汉子,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一头披肩长发,像个浪迹天涯的艺术家。那天晚上两人没回寝室,也很默契的把手机关了,一夜相拥。当第二天两人拉着手准时出现在教室时,305的几个人竟然怪叫了起来,连岑芸寝室的人都跟着一起起哄,惹得其他同学不知所以。瓜瓜脸皮厚,没把这些人的行为当回事,只是对着几个眉飞色舞的贱人竖起了中指,然后找了排空位就和岑芸坐下了。结果,屁股刚坐下,305的贱人们就集体换位子坐到了两人的背后。“嫂子,昨天瓜瓜没回寝室,你知道他去哪里了不?”这种犯贱作死的事慧敏总是当仁不让的冲在第一位。“我靠,嫂子这称呼是什么鬼?”瓜瓜被这声突如其来嫂子整懵了。“是吗?他昨天又去包夜了?今天早上他去寝室楼下接得我呀。”岑芸眨眨眼,一脸傻白甜,这声嫂子听起来还不错。“嘿嘿,岑芸,我们早上来教室后,就被你们寝室的姐们儿拷问过了。”晓棠朝另外一边时刻关注这边情况的几位女同学抛了几下媚眼,看着岑芸一阵恶寒。“哟,晓棠你行啊,这么快就打到我宿舍内部了?还有刘锟,上次你牵手的姑娘你要负责哦。”岑芸真有点嫂子的风范,舌战群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