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内心一群草泥马奔过,池湛你这男朋友失业前该不会是干警察的吧怎么问话这么熟练啊!然而舌头却完全不听使唤:“就去过一次,喝了点酒,有人找池池搭讪,池池拒绝了。”
“以后不准带他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周宴行一语敲定。
陶然鼓起勇气:“你……你凭什么限制池池的自由?”
“凭我是他男朋友,而且再过不久,我们就会结婚。”周宴行似笑非笑道,“怎么,我没权力管吗?”
“你这是野蛮行径,池池不会喜欢你这种人的!”陶然咬着牙狠狠道,“他喜欢的类型和你完全不同!”
“我不管他以前喜欢什么人,但他现在是我的人,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只能喜欢我一个。”
周宴行那张英俊面上挂满寒霜,一字一句仿佛立下誓约般的语气,每个字都带着重若千钧的力度。
陶然万万没想到池湛交的男朋友居然是个狠角,说他曾经干过老大或者出演过反派怕是都有人信,正想着如何与这野男人鱼死网破,却见周宴行话音一转。
“不过,你就算不照做也没关系。无论我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的。”
“因为他爱我。”他懒洋洋地笑道,“我也爱他,为了他,就算死几百次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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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呢?”身后一双手环住了腰,亲昵地在池湛颈窝蹭了蹭。池湛早听到了刻意响起的开门声,丝毫不慌,轻声道,“陶然喜欢喝热可可,你喜欢什么?”
“我要咖啡,加奶加糖的那种。”
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有意无意朝耳朵里灌,池湛有些受不了,稍微避开些许,道:“你别往我耳朵里吹气,很痒。”
“什么时候让他走?”周宴行问,“过了这么久才见面,不想看到碍事的人。”
“陶然不是碍事的人,他是我朋友。”池湛正色道,“你不许私下里对他说什么奇怪的话,不许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不要故意吓唬他,知道吗?”
周宴行轻哼一声:“他都有自己的拖鞋,为什么我没有?”
提起这个,池湛倒是想起来,他原本打算吃过东西去超市买周宴行的日用品,结果陶然一来,把这一茬忘的干干净净。
“明天去买吧。”池湛带着歉意道,“今天事情太多了。”
“我要补偿。”
池湛一愣,对上周宴行那双深邃双眼,心底生出一点警惕:“等陶然走了再——唔!”
周宴行低头,在池湛白皙的耳朵尖上泄愤似的轻轻咬了一口,看到瞬间浮出的浅红色,仍觉不满意,又顺势去亲他的侧脸。他这动作就和玩闹一样,池湛忍不住笑起来:“好了,别闹。”
“喝完东西就让他走吧。”周宴行紧紧盯着他,声音里明显带着欲|求不满的意味。
池湛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工智能成人后怎么比他还像人——起码在亲吻这块比他熟练太多了。
陶然难得没再多说什么,看上去似乎已经完全接受了好友养了个小白脸的沉痛事实,欲言又止半天,说:“你高兴就好。”
池湛捧着咖啡杯,笑了笑:“别担心,你知道,我看人一向很准的。”
自幼在孤儿院的经历致使池湛对外人的情绪都感应得很快,对方对他抱着怎样的心思,他都一清二楚。
他知道陶然是真的希望他过得幸福,否则怎么会顶着巨大的风险进入游戏,又不辞辛劳找到庄臻。虽然陶然从未说过,但池湛都知道。
那个时间线的陶然,不顾一切都要救他。
他很幸运,这辈子能够有陶然这个朋友,只一个,就已经足够了。
陶然离开后,池湛推了推一旁的周宴行,在他三令五申之下,周宴行没有在陶然面前继续黏着池湛,以免刺激到陶然那颗虽弱的小心脏,只得百无聊赖喝咖啡。现在一看最大的障碍物走了,顿时两眼放光,把池湛扑倒在沙发上。
“总算走了。”周宴行说,“小别胜新婚,宝贝,现在可以来洞房了吧?”
“……”池湛无言地看着他,乌黑的眼瞳在暖黄的泛光下折射出一点懵懵的水润的光,甚是好看,又像是对他说“你来亲我啊”。
周宴行完全抵抗不了这种诱惑,俯身亲了下去。
房间里开着空调,温度偏低,周宴行就像个火炉般源源不断往外散发着热量,他抓住池湛的手指轻轻带向自己,声音里含着笑意:
“帮我解领带,嗯?”
周宴行有时候真的很像第一个世界的周宴行,池湛时常会产生这种错觉,仿佛他还是周宴行的秘书,下意识便这么做了,然而刚解开领带,又被要求解开扣子,要求一个比一个过分。
细密的吻不断落在耳朵、脖颈、锁骨处,泛起一层又一层的红。
“我等这天,已经好久了。”周宴行低声喃喃道,池湛那时并未听清周宴行在说什么,迷迷糊糊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