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就是人跟人的区别,有的人很喜欢就能在骑马这项活动中挖掘出乐趣,她不擅长所以只发觉到无聊了。
那边康熙从营帐出来,似不经意间开口:“保成现在在哪儿?”
“回皇上,太子爷前日来跟您说过,说今儿个下午得在南边的围场教舒主子骑马呢。”梁九功边说边纳闷儿您是真忘了?不是今早才让养马所选了匹马给太子送过去吗?
康熙冷着脸扫过去一眼,脚步朝着南边的方向走去。
梁九功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只得讪讪跟了上去。
可等到了南围场,皇上却又停住脚步不再上前。
自以为足够了解皇上的梁九功也没懂为何特意过来了,却又站在这处只远远瞧着。主子的心思,当奴才的还需多加琢磨。
从马背上下来之后,舒以宁感叹终于结束了。
其实胤礽教的很好,但他恨不得希望舒以宁这个新手菜鸟几个小时就能练出成绩来,毕竟他平时也是这么严格要求自己的,小小年纪有他爹卷王的风范。
“你再试试流星吧,他真的很听话。”胤礽在一旁跃跃欲试的说。
她心底叹了口气,每当面对太子的时候,没办法拒绝的情绪便通通占了上风。哪怕她已经感觉到腿的疼痛了。
康熙站在远方,看着舒以宁下马的时候悄悄抬手揉了揉大腿边的动作,又见保成拉着流星想让人上去,他不禁皱眉,后开口说道:“去让保成来朕的营帐,就说朕有事找他。”
梁九功猛地听了这话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再回头看看,皇上已经走远了,只给他留下个背影。
意料之中,胤礽听到梁九功的传话,非常不高兴的抱怨:“皇阿玛真是的,我都提前说过今日要教你骑马了。”
舒以宁自然高兴,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及时雨啊。
哪怕心底乐开花,但是还不能表现出来,脸上佯装为难的神情:“说不定皇上找你有急事呢。”
胤礽无奈紧皱着眉心,他想了想又提议道:“要不你在这儿等等我,或者自己先练着,等皇阿玛说完事儿再很快回来,你觉着怎么样?”
她觉得不怎么样,脑子正琢磨怎么糊弄过去。
梁九功在一旁出声提醒:“太子爷,皇上找你既是急事,奴才估摸这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事儿,更何况今日也练了挺长时间,何不让娘娘先回去休息,”
舒以宁默默向梁九功投去感谢的目光。
胤礽觉得这话有些道理,只顾着教人,没意识到这还是初次,他看向舒以宁:“是我考虑不周,你快回去好好歇歇吧,等过几天我再教你。”
……
过几天就过几天吧,起码现在不用骑了。
回去的路上舒以宁走得很慢,没猜错的话,她的大腿内侧应该都磨伤了,皮肤和衣服布料的摩擦使得她稍微动一下都有针扎般的痛感。
等到了营帐一看,果然如此。
两只腿内都有两块明显的红色破皮痕迹,甚至还有些渗血的迹象。
并不单纯是细皮嫩肉的缘故,应该是没掌握好方法。
巧玉不知从哪儿弄来一瓶药膏,正准备给她上药。
舒以宁好奇,拉住她的手:“这药哪儿来的?”这药罐的外形她没见过,想来巧玉也不太可能能提前预知到她的伤。
巧玉愣了下才回答:“是皇上身边的方全拿过来的啊,就您回来前不久的事儿,奴婢还以为是皇上跟您见了面,知道您伤着了,才派人送过来的呢。”
舒以宁心下了然,她没说话,垂眸看着巧玉给涂药膏的地方微微出神。
不得不说,御药和普通的药就是有区别,效果很明显,里边应该有消炎的成分,冰冰凉凉,涂完很舒服。
舒以宁自回来后便一直在床上躺着,康熙来的时候她刚换了一个姿势看话本子。
人进来悄无声息,直至走到床边她才发现。
他坐在床边,准备看看她的腿,手刚碰上被角,舒以宁便赶紧按住被子。
“还有什么朕不能看的?”康熙注视着她的眼睛,语调轻浮,话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玩味。
知道她伤的地方,因此故意这么问。
倒不是不能看,该做的事都做过了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只是被子底下的腿此刻姿势比较不雅观,但是她又懒得动,索性从源头制止。
她对着人笑笑,有种耍无赖就是不让你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