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知道未婚妻是她为什么要拿“她”来骗她呢?直接抛弃未婚妻、有婚约的设定,说他有喜欢的人岂不是更直接?
似乎也不太对。
季闻述在大年夜说自己不会谈恋爱,是因为他有婚约。而她和季家的婚约在父母离世时失效季家怎么不会和别人联姻,选择新的联姻对象?-
可杨舒慈和妈妈是多年好友,所以才定下两个孩子的婚约-
那为什么他们这么多年不提婚约的事?甚至都不告诉季闻述你就是他的未婚妻?-
因为他们不知道我恢复记忆-
那恢复记忆后为什么也不说?难道不是不想要你知道这份关系?
被一棒击中脑门,季唯意还想辩解的话被全部打散。她脑子里乱作一团,所有串起来的线乱成一团。
季承盛的话前后充斥着矛盾,但他有一点没骗自己,那就是和季家的联姻对象就是自己。
不管季承盛为什么要挑拨她和季家的关系,但凭着她的感觉,她相信季闻述不会这样对自己,也相信季望图和杨舒慈是有自己的打算,并不是季承盛说的那样。
而且有一点季唯意可以确定,季闻述和他的未婚妻并无感情,且不在意,而且一定不知道未婚妻的身份。
这么想着,季唯意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如果季闻述知道未婚妻是自己,那她还挺想看看他的表情,会是震惊还是后悔或者是无关紧要。
无论如何,季闻述不喜欢自己的事实不会因为一纸契约改变,就像她现在知道那份婚约的对象是自己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况且她现在也不想做什么,季闻述常年在伦敦,她在首都,杨舒慈和季望图在鹏城,三个地方连成三角形,他们在这条线和三个地方奔波却不会有相撞的那一天,也挺好的。
像是死心了一样,季唯意从地上站起来打开灯,看到桌边摆放着毕业典礼和燕深的合影时,这才想起季承盛今天找她的目的和燕深近期的异常,马上拿起关机的手机充电给他打去电话。
相差几时的伦敦市中心点亮灯火,只一瞬间,全城夜色被灯光点亮,整座城似乎瞧不见黑暗的地方,只能看见最中央、最亮眼的那座高耸入云的高楼。
于夜幕中璀璨亮眼的高楼之上的一户落地窗边站着一个男人,长腿宽肩的剪影难以遮挡他举手投足的贵气。
似乎他就是生于金字塔顶端的那层人,站在寸土寸金的高档地段也显得松弛。
修长的指节轻微晃动着手中的高脚杯,酒红的液体在容器中晃动又沿着杯壁回到杯中,如此循环着,还觉得有趣。
似乎站累了,他随意搁置下酒杯坐在沙发,指尖下意识摩擦着左手腕上的什么。
身后紧闭的门忽然传来响动,有人推门进来,厚重地毯上传来的脚步声叫他侧微微侧目。
男人五官生得极好,一双剑眉却并不严厉。他跷着长腿,熨烫笔挺的裤脚随着动作微微上移,高级定制的合身西装勾勒出男人锻炼后的成果,透露着难以言喻的性感。
自带的气场无形中在周遭弥漫。他只看了眼来人便收回目光,一张脸没什么表情就足以让来人心尖颤抖。
穿着紫色鱼尾裙的英国女人面色绯红,踉跄着脚步朝这边走来,像是故意地,她脚下不稳朝着男人的方向倒去,指尖还没碰到他高定的面料小腿一痛,女人跪在了沙发面前。
她吃痛地看着刚刚还在男人面前的矮凳此时却出现在自己面前,妩媚的面容上闪过愠色,不过稍纵即逝。
拉丝的目光从男人脚踝往上,衬衫和西裤完美的贴合着他,胸口的扣子一丝不苟地扣着,遮不住的矜贵和斐然的气质叫女人不自觉地咽下口水。
最后目光落在男人冷隽的侧脸,高鼻薄唇在灯光下是那么的充满诱惑,她瞧了眼现在的姿势,顺势抬起纤细的手指向他。
“季总,劳驾过来扶我一下?”
蹩脚的中国话带着伦敦腔,季闻述没答,指尖搭着手绳一下一下,似乎在数着时间。
见他没反应,女人又抖动了下胸前的风光,本就饱满的胸此刻因为挤和扭动变得更加美艳。
她抬起小臂撑在沙发之上,身子摆出妖娆的姿势,前凸后翘的完美身材暴露在他面前。
女人撩开胸前长发,红艳的嘴唇带着笑,“季总,您不看看我吗?”
她说着就要往前,却被季闻述抬眼递来的眼神震住,缩回了手。
季闻述放下腿,一双眸子深邃清冷,透露着不可侵犯的冷漠和尖锐。
他的眸子扫过虚掩着的门口,掷地有声,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
“Jessic,一句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你要是再当做耳旁风,那等下飞过来的就不是矮凳了。”
“你”
女人从地上飞速站起身,说着就要上前却被身后拉开门的Thopson喊住。
“Jessi''tbead。”他凑近安抚住女人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