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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第2页）

什么高高在上的倪家大小姐？

方辙知道倪姝在说气话。因为没有及时拯救母亲，倪姝悔恨痛苦，无法释怀。

“别胡说。”方辙按着她的肩膀，直视她：“你当时只不过是个小女孩，就算你说了又能如何，倪家德怎么可能会听你的？”

“不……”倪姝痛苦地看着方辙，嘶哑道：“倪家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是害死她的刽子手！如果当初我哪怕做出一点点努力，或许她的结局就不会是那样！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不敢去想她在精神病院都遭遇了什么？而她又因为什么变成了一个疯子？！”倪姝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方辙将她揽在怀里，一只手轻抚她的后脑勺。此时，任何安慰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但是方辙还是想让倪姝知道，不管她是什么样子，他永远都会无条件地站在她这边。在他躲避追杀的日子里，原来他的小女孩一样的痛苦不堪。

倪姝放声地哭了很久很久，久到方辙的肩膀湿了一大片。

……

“妈妈她很美丽……”倪姝的情绪逐渐平静，“其实后来随着我长大已经很确定她就是我的妈妈，可是那个时候她已经离开了。我留在倪家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想知道我母亲到底在倪家经历了什么。

而三年前，你突然消失之后，林司南找到我，他说他可以告诉我母亲的死因，前提是答应和他一个合作。”

“什么合作？”方辙放在倪姝身上的手一顿，急问：“你答应他什么了？”

“你别紧张。”倪姝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放松点，“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被他拿捏。只不过一开始我以为他要同我说的是有关你的事。”

“嗯？”方辙拧眉，“为什么？”

“因为那天，他拿出了一张我们曾经在孤儿院的大合照。”照片一直存在倪姝的手机里，说传给方辙，却直到现在她才给他看。“就是这张，”倪姝将照片打开，“你还有印象吗？”

有，当然有。

一切同倪姝有关的，方辙印象都很深刻。只是此刻他的表情却很沉重。他拿过倪姝的手机，将照片放大，陷入短暂的思考。

“我猜测这张合照应该是另外一个人帮林司南找到的，至于是谁？我想你可能会有答案。”

方辙确实有答案，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将手机关上，问：“你到底答应他什么了？他又想借助你得到什么？”看来这些年，倪姝与林司南之间的交情比他想得还要深。原来早在三年前，两人就有密切合作了。

想及此，方辙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用了力。

倪姝眼看着他眼眸里的情绪变得复杂，轻叹声：“林司南对我说，我妈妈是被倪天佑逼疯的。”

话音落，方辙迅速回了神。

他刚才在干嘛！？

这种时候，他居然还在吃林司南的醋！难怪倪姝骂他是个混蛋，连他自己也觉得他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