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宁心道:你跟沈玺都闹成了这样子,要是孟开筠得知你们大打出手,还不知道会在心里怎么想你这个曾经大为赞赏的青年,居然有朝一日和自己儿子动起了手。
她笑吟吟地看着他,“好啊,我一定跟孟叔叔说。”
他将她圈得更紧,灼热的气息吐在她耳畔,撩得奚宁耳后的肌肤发痒,不自在地推了推他的手臂,“柜子里好像有个紧急药箱,我去给找出来,给你擦点药,这样你脸上的伤能好的快些,不然你天天带着伤去检察院实习,那些检察官们还不知道怎么在背后想你。”
顾骁白弯了下唇,放开了怀里的人,清沉磁性的声音里,似乎有一点自嘲,“他们一定在想,我有个非常漂亮的女朋友,所以有解决不完的情敌。”
奚宁睨了他一眼,轻哼一声,起身去拿药箱了。
给他上药后,她纤白的手指轻轻捧住他的下颚,娇声抱怨着,“以后能不能不要和别人动手打架了,我喜欢的可是那个温文尔雅,清冷自持的顾学长。瞧这么英俊的一张脸,再打架都快要破相了。”
她现在就想安安静静过日子了,不想再节外生枝。可是她想安静,顾骁白这里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再不给他打个预防针,遏制一下这个争斗的趋势,奚宁觉得以后一天安生日子都没有了。
顾骁白不置可否,轻轻捉住她的手指,低头一看,发现她手上冻疮的旧伤痕已经完全消退了。
他抬起头,还是用那样深邃专注的眼神盯着她,低哑着问,“心疼我的脸?”
她娇娇地横了他一眼,语气理所应当,“怎么不心疼,你是我未婚夫,你的脸也是我的——”
话没说完,他已经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她,像一阵疾风骤雨般,直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奚宁被他抵在沙发上,整个人陷了进去,随着他越吻越深,她甚至听到了纽扣迸掉到地上的声音,心里一紧,不由睁开了眼。
他一边吻她,一边在解衬衫的扣子,这么一个矜贵温文的人,今晚解开衣扣时,手法不再是之前那种慢条斯理的解法,而是突然有些不耐的拉扯。
她心中一惊,有些畏惧这样的顾骁白,连忙用力去推开他的胸膛。
顾骁白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个吻,双臂撑在她脸颊的两侧,呼吸急促而沉重,那双黑沉沉的眼眸,幽深地盯着身下的人。
她的衣襟散乱,露出了睡袍里的一片冰肌玉骨,和因为急促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软玉。
女孩的长发铺满了身下的沙发,堆砌着那张粉玉般的脸庞娇艳绝伦,清凌凌的眼睛不愿直接回视他,红嘟嘟的樱唇在很不满地抱怨着:
“学长,你答应今晚让我和嘉宝睡的,答应过我可以不履行上次的事你怎么可以又说话不算话!”
虽然是在指责他,可那清甜娇润的声线,简直甜到了人心里,不像是在指责,倒像是一种撒娇。
原本撑住身体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脸,他的唇再次贴了上去,以千钧之势占据先机。
在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极度亲密下,奚宁觉得呼吸都要被他夺走了,可等意识归笼,才发觉他的唇不停向下,探进了无人的禁区。
听到他从浴室走出来,奚宁还窝在沙发那里,脸色通红,眼睛润得能滴出水来,不停地用湿巾擦着小腿。
那反复擦拭的动作,颇有种忿忿的意味在里面。
身着黑色浴衣的顾骁白走到她身边坐下,见她兀自在那里用力擦拭,连眼睛都肯不抬一下,不由搂住她的腰肢,将人搂在怀里轻哄,
清沉低哑的声音里怎么听都蕴含着一丝餍足:
“宁宁,就当今晚是你提前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好吗,别生我的气了?”
奚宁冷哼一声,想到文婵说他和他大哥都是不记得生日的人。
他哪里会不记得?涉及他自身利益的时候,他比谁都记得清楚!
奚宁抬起头狠狠瞪他一眼,若是和之前一样的程度她就算了,可他一次比一次过分,今晚他竟然用唇舌碰那里。
还弄得她腿上都脏了。
她现在真是讨厌死他了!
奚宁看到懒懒窝在一旁的嘉宝,想到他刚才就在嘉宝的旁边对她那样,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拧了他手臂之后,仍旧气不过,一脚踢了过去。
她恨恨地控诉,“都怪你,连嘉宝都看到了,我讨厌死你了顾骁白!”
他低沉地“嗯”了一声,说了声对不起,可是慵懒的神态之间完全没有一丝悔意。
他捉住她踢过来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脚,看向她优美而匀称的小腿,肌理细腻如玉,刚才横踢出去的弧度,简直美得不像话。
他想到他们正式见面那次,她就穿着连衣裙,露出了这双漂亮至极的腿,亭亭玉立地站在夜色中,美得像一个人间精灵。
顾骁白俯下身,在她小腿处虔诚地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