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恺放开了她,语调恢复了漫不经心,“你放心,岳父岳母的骨灰,我当然会好好给他们找个安身之所。”
“至于报酬,”他的语气饱含冷酷,“小溪,你懂得该怎么回馈我的,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已经蹲下身体,抱着腿,用一种蜷缩的姿态,整个人的身体都在发颤,脸庞酡红,像上了最好的胭脂。
奚宁此时想到了文鸢,也想到了那杯递过来的香槟酒。
见他居高临下地坐在那里,她倏地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刻骨的恨意和冰冷。
为什么她可以这么轻松就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自己却不行?荣恺自虐般地想着,只觉得自己他妈的就是个天大的煞笔!
他把她视作珍宝,放在心尖上,根本舍不得动她一下,结果她转头能跟别的男人去厮混!
他为什么这么能容忍她,为什么就是做不到狠心将她忘了!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卑微地去爱一个人。
荣恺一瞬不瞬地跟她对视。
见奚宁因为灼热而哆嗦了一下,他还是俯身,将她被脸上汗湿的碎发捋到耳后。
“啪”!无比响亮的一声,她死死咬住唇瓣,扬手干脆地扇了他一巴掌。
荣恺的脸被打偏到一边。
他舔了下破裂的嘴唇内侧,转过头来,没所谓地笑了,“怎么,不高兴了?”
“你在巴黎待了一年,不知道F国人喜欢在派对上加点料,给自己助助兴?”
她冷冷地盯着他,他的脸极为英俊,有华美利落的面部线条,可这么帅的男人,不过是个想要玩弄她再抛弃她的畜生。
她颤巍巍地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在荣恺幽暗的目光中,她揪起他靛青的发根,朝他漂亮到凌厉的侧脸上,又用尽全力地扇了一巴掌,为现在的自己,也为另一个时空的自己。
他的唇角瞬间破了一个口子,往外不停渗出血迹,有种诡异的美感,奚宁忽略身体传来的异样,心情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痛快。
荣恺什么也没说,只是懒淡地擦掉唇角的血迹,仍旧好整以暇地坐着,看着她。
他把玩着中指上的素戒,懒懒地注视着她接下来的举动。
身体中涌动着一种奇异的狂放热潮,这种热快要席卷掉奚宁尚存的理智。
终于,她再也忍受不了,骑在他的腿上,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往他破裂的嘴角,狠狠咬了上去。
接连几天,他们像黏在了一起的人偶。等她次日醒来,他还是半强迫着逼她在这个别墅里和他做尽男女间的事,浴室,厨房,沙发,卧室,露台,书房,各个角落……
奚宁不知道那昏天黑地的几天是怎么过去的,但他每回都很自觉地带了套。
她在宴会上的礼裙早已经成了破布一堆。
她只能套上他的条纹衬衫,跟随他狂放的节奏。
即便是这样狼狈的姿态,她依然且清且艳,我见犹怜。
荣恺深灰色浴袍的衣襟大开,挺拔健美的身躯上蒙着一层未干的汗意。
她已经累得睡了过去,他却没有半点睡意,坐在一旁抽着雪茄,在烟雾缭绕中欣赏着这份顶级的美貌。
过了不知多久,发现她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荣恺将雪茄按灭,俯下。身体,在她耳边哑声说道,“小溪,你真可爱……”
奚宁睁开了那双清灵逼人的眼睛。
她冷冷盯着他,缓缓坐了起来,再次扬起赤。裸的手臂,给了他一个恶狠狠的巴掌,“现在你玩够了,能不能给我滚!”
荣恺扬着一张英俊的无可救药的脸,虽然那脸上破了点相。
他睥睨着她,勾起唇角,笑得很是明媚灿烂,“没完,这辈子都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