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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40(第7页)

“二位有何贵干啊?”

“道长还没醒。”

“他气血亏损太多,自然是要多睡会的。”

“可他都睡了快一天了!”

“哎,有时候人劳累了也能睡上一天,小伙子,你得有耐心。”大夫满不在乎地说,“他没事,没大病,但他心里的事要不解开,就要伤了根本了。”

“大夫。”铁匠请求道,“你给开点药吧。”

大夫就开了一个方子。抓药的路上,铁匠安慰阿块:“你别担心,既然大夫都这么说了,道长肯定能醒。不过,你们咋弄成现在这样了?”

“我把他气着了。”阿块悔恨地说。

铁匠大惊:“你把他气着了?你做什么了?”

“我骂他。”

“你咋能骂道长呢?道长对你不差啊?我还是头一次见和下人一块吃饭的主子呢。”

铁匠误会了,可阿块也无心辩驳。他又沮丧,又委屈地说:“因为他什么都不告诉我。”

“咱们这样的人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再说,人这心里啊就像个房子,有的门能开有的门不能,谁没点不想说的事呢。”铁匠叹了口气,“我媳妇死后,我就把她的事全关在一个屋子里了,浑浑噩噩地过了这么多年,要不是道长,恐怕我还走不出那屋子呢。”

他感慨万分地继续说:“因为这事我跟儿子女儿都疏远了,也没能去好好祭拜老婆子,你们走后我去看她,却发现她坟头的草除得很干净——有人来过啊!一定是孩子们,在我醉生梦死的时候,是他们在照料她啊。我犹豫了好几天,终于决定进城看看他们,我也不奢求他们能认我,我就是想看看他们。”

“我见到儿子时,差点都认不出他了。他什么时候长这么高大了?儿子倒是一眼认出了我,还给我这个老头好吃好喝的,我把事情说清楚后,他就让我住下了我跟他说,莲花是我的养女,他也没怀疑。”说到这,铁匠哽咽道,“他该恨我,却没恨我。这些年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阿块固执地说:“我想知道。”

“锁上的门,你生拉硬拽哪能打开?道长肯定不想说,不想说的事你硬要他说就是往他心上扎刀子。”铁匠心里感慨道长对这人真是太和善了,结果一个下人竟也想掺和主子的事了。

但他又感动于这人对道长的忠心,就说:“你要真想知道就不该问他,该自己查去我看道长平时好端端的,人也不闷,没想到,他心里也藏着事呐。不过,你可一定要注意分寸。这么好的主子可难找,你碰上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我不是下人。”阿块说。

“你不是给道长干事的?”铁匠困惑地打量着阿块,粗衣草鞋乱发,怎么看也不跟仙风道骨的道长是一伙人,“那你跟道长啥关系?”

阿块想起孟琅以前的说辞,就说:“我是他兄弟。”

“你是他兄弟?”铁匠笑了一声,直摇头,“别撒谎了小伙子,你要真是道长弟兄他能看你落魄成这样?你跟他到底啥关系?”

什么关系?阿块沉默了,心里很困惑。铁匠仍认定他是下人,好言好语地劝他收收脾气,以他这条件要被道长赶走可就难找到饭吃了。阿块听了很郁闷,也很烦躁,忽地他说:“朋友,道长说我们是朋友。”

铁匠审视着他,良久,他用一种让阿块很不舒服的声调说:“道长可真是好心哪。”

阿块很生气,抓药回来的路上就不再跟铁匠讲话。一进屋,铁匠儿子却慌慌张张扑出来:“爹,你们咋出去了!”

“出去给道长抓药啊。”

“抓什么药呀?那道士走了!”

阿块如五雷轰顶,他奔进屋,冲到床前,那上面已经空空如也。铁匠对儿子道:“你咋能让他走呢?他吃饭没有?”

“没,他硬要走,说是有事。对了,那个,你叫阿块是吧?”铁匠儿子对阿块说,“道长叫你在这等他回来,这是他给你的钱。”

他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放到桌上。阿块问:“他说他会回来?”

“对。”

“什么时候回来?”

“说是去几天?饭都没吃就走了,什么事那么着急啊?”

幸好只去几天,幸好还会回来。阿块浑身忽然就泄了劲,呆愣愣地坐在床上。铁匠说:“怎么这么急,他还病着呢!”

铁匠儿子说:“我瞧着他还行,能说能跳就脸苍白了点。他身上也没啥伤,想来不打紧。”

铁匠急道:“你哪能光看表面呢?大夫说他是病在心”

铁匠儿子笑了,把老爹推出去,低声道:“爹,腰包这么鼓的人,有什么心病?就昨儿一晚,就给了我一两银子。他是不是不知道钱怎么用?哎呀爹你遇到的是贵人哪,贵人命里都有福气,啥病都是打个哈哈,伤不到他!”又扭头冲屋里喊:“兄弟你放心住,要啥你跟我说!你好好养伤,好好养伤!”

他走远了,却把妻子叮嘱:“后院屋里那人,你对外就说是咱亲戚,来跟爹学手艺的。那屋你也别去,还有,爹你也少去。”

铁匠困惑地问:“儿啊,你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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