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你有这声音条件当什么演员啊?!这不是老天爷赏饭吃的做歌手的料吗!
好巧不巧,项辙小队里没有一个真正合格的主唱,最会唱的人无疑是京剧出身的花岚,但戏曲和流行乐的唱法差异可不是一般的大。
花岚唱任何歌曲都有他自己独特的风格,有些歌能够被他唱得异常好听,但有些歌本身就和他擅长的风格相悖而行。
比如这首几乎全程低音的《Beast》,原唱就是个以低音烟嗓闻名的男歌手,花岚那婉转高昂的戏腔男高音和这首歌可太不适配了,得亏还有个会rap的卓帆撑场面。
要不然他们队怎么会主动和编舞老师商量着提高舞蹈难度,试图用拆西墙补东墙的方式转移观众对他们歌声的注意力呢?
虽然节目组为了直播效果,不至于逼迫这群边唱边跳的练习生全开麦,但半开麦的垫音是真的只放一点啊!
这可不是那种要求爱豆扯着喉咙吼才能冲破的超强垫音,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只帮练习生们“垫”一下,但凡有人闭嘴划水或者躲高音,绝对分分钟暴露在直播间内无数观众耳朵里。
然而都不用等到节目结束,黑热搜就已经堂堂正正挂上去了。
项辙小队的成员们至今还记得上次公演直播时,某位还没被淘汰的练习生被主持人念黑热搜贴脸开大,热搜内容包括但不限于“您是在唱KTV还是玩抽象”、“总共三段高音躲了两段破音一段是有什么心事吗”、“好漫长的三分钟”等等评论。
事实上,就这些话还是主持人挑着没那么难听的说出来的。
很丢人,真的很丢人。
唯一庆幸的是,丢人的不只有一个人。
所以不难想象,当三号小组的成员们听到江漱阳唱歌时,他们内心有多激动。
真真是柳暗花明峰回路转——要不是担心没词的人不开口得太明显,成员们恨不得把自己负责的part都扔给江漱阳!
这就导致《Beast》最后的歌词分工有一半都在江漱阳这里,而每一次排练,这名职业为演员的年轻人从不令人失望。
技巧可以学,天赋却不能买,而天生的极品音色更是流氓——所以为什么会有人说话和唱歌是两副嗓音呢?
三组成员内心:呵,管他呢,抽到江漱阳进组绝对是他们赚了,曲向洋他们那组可没有这样一个不讲道理的流氓音色。
他们已经可以预见表演时那开口跪的震撼场面了XD
当然,这些事是组内机密,又称杀手锏,不足为外人道也。
低调,低调~
大巴车上,卓帆坐在靠窗的位置,他前面是四组的成员,对方和他关系还不错,在上节目前就互相认识。
“哎,卓帆。”
那人捂着收音麦,转身和卓帆搭话:“你们队的节目排练得怎么样了?你别敷衍我啊,我可听说你们今天凌晨都还怕泡在练舞室,瞅你那黑眼圈浓的……”
他问这话时有意压低了音量,但巴士空间并不大,后排位置的练习生们多多少少都听见了,此时不约而同地减弱了聊天的声音,仿佛无形中竖起了数对耳朵。
卓帆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瞥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打听这些做什么,我都快累趴了!”
他嘟嘟囔囔:“项辙这个王八蛋,那舞蹈走位简直在飞,真把我当满地乱爬的野兽了……”
那人:“唉,我不是在问这个,是那个啊,你们组那位前辈——你们相处得咋样?”
卓帆对周围人吃瓜的小心思再清楚不过,也猜到某些人幸灾乐祸的想法。
他一脸无辜地挑眉,装傻道:“什么啊,相处挺好的咯,江江性格很好,你们没和他相处过就不清楚吧,他这一个多星期几乎一直在训练营陪我们练习呢。”
其他助演嘉宾最多每天抽两个小时过来一趟,毕竟助演助演——最能帮助练习生们的就是他们自带的流量和人气,嘉宾们自己的表现反倒没那么重要,爱豆嘉宾发挥出自己的水平,演员嘉宾不出错,这就足够了。
哪像江漱阳,真把自己代入到练习生的角色里,跟随三号小组的成员们沉浸式排练,导演都得感叹一句这年轻人还挺老实负责。
其他练习生听到这话,心里莫名有点憋屈。
不少人暗暗腹诽:“切,有人气的明星前辈哪有那么多时间陪咱们在基地里耗着啊。那个江漱阳八成是接不到别的工作,索性就待在训练营蹭热度吧,说不定还是为了营销吃苦耐劳的敬业人设呢!”
这边练习生们还在路上,另一边,举办公演的舞台场馆内,导师嘉宾们已经提前去化妆间做妆造了。
往日在训练营内,八位嘉宾与练习生们一起排练的时间经常是错开的,排练场地更是撞不到一块儿,所以他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
此时难得在化妆间相聚,便都兴致勃勃地聊起天来。
“我的妈呀……”
赵扶月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睁睁看着化妆师在她头发上鼓捣来鼓捣去,发自内心地感慨:“这舞台妆——真浓啊。”
她一边说一边抬手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还有这汉服,一层叠一层的,好专业哦,跟拍戏也差不多了。”
她在的五号小组表演的曲目是古风歌《玉兔》,跟五组PK同一首歌的则是成田所在的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