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对着小眼睛讥笑:“驴哥,人家不理你哈哈哈。”
被称驴哥的男人脸上有点挂不住,态度更恶劣地看向陆离:“我听说你最近经常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走,在外面傍上大款了?”
“大款,什么大款?”周围人开始八卦。
“你们不知道?就是每天放学,陆离身边都有个男人跟着,看起来关系还挺亲密。”驴哥看向陆离,笑得更加挑衅,“不过也不一定,或者那个男人才是小白脸,人长得真不错,不知道在哪个酒吧坐台。我介绍点富婆和老男人给——”
“乒乓”的一声。
话还没有说完,人就倒在地上,巨大的力道让驴哥在地上蒙了好半晌,他一张嘴,血汩汩地向外流。
驴哥擦了一下,一颗门牙躺在他手里。
“陆——离——”一道杀猪一般哀嚎声冲破教室,驴哥牙齿漏风,“劳资一定弄湿你。”
陆离却看着手指上的伤,缓慢地转了一下眼睛。
……
“你可回来了。”蒋文一看见人,就冲了过去,像看见救星一样。
傅生看了他一眼:“你惹事了?”
蒋文赶紧摇头:“你可别冤枉我,我可是什么事都没有做。”
傅生不由皱眉,蒋文啊了一声,赶忙接着说:“是你领回来的小闷葫芦。”
“他怎么了?”傅生眉轻微挑了一下,似乎有点惊讶。
蒋文说:“这祖宗从回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问他也不说话。”说完,他又一脸神秘兮兮地凑过去:“我听在附近放学的学生说,陆离在学校里和人打架,他不会是挨揍了吧。”
傅生眼睛向楼上瞥了一眼:“行,我知道了,我去楼上看一眼。”
“快去吧快去吧,好好哄哄,别再搞抑郁了,”蒋文说,“你这哪里是找了个员工,分明是请了个祖宗回来。”
傅生笑了一下,对这个话不置可否,他踩着木质台阶上楼,站在陆离门口敲了几声。
房间里没有人回答。
傅生在门口出声:“再不出声我进去了?”
房间里依旧没有回应。
傅生也不惯着,直接推门进去,然后他就看到陆离可怜兮兮地躺在床上,右手差点包成了粽子,衬着那张雪白的冷脸,竟然有几分违和的可爱。
傅生手指动了一下,有点手痒,想戳一下。
陆离乌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瞪着他。
傅生差点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但还是咳了一声掩饰笑意,正色道:“怎么了这是?”
陆离清冽冽地说:“被人打了。”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跟真的似的。
傅生都差点信了。
好半晌,他才压住那点笑,走过去说:“这么可怜?谁这么大胆。”
陆离那只被包成粽子的手放在床上,他不擅长说谎,只能冷淡地“嗯”了一声。
还嗯。
傅生看着陆离的神色,他原本还想着再逗一会人,但实在是憋不住了。
“让我看看,”傅生俯身,抓着陆离被包成粽子的爪子看了半晌,抬头带着几分揶揄说,“这要是再包会,手被牙磕破的那点皮都要好了吧。”
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