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一样?”
聂思远哼了一声:“他比你厉害,如果想对我动手,用不着偷袭。”
少年没有再回应,急促的呼吸声像是宣泄着心里的不满和愤懑,然而在下一刻剑光乍现,毫无征兆地袭向了里屋帘幔的后面,角度又刁又毒,出手就没留半分余地。
只听一声女子的低呼声传来,随即对方仓促拔刀挡住了他刁钻狠辣的剑锋。
不过几个喘息的功夫,两人已交手十数招,仍不分胜负。
聂思远看着看着,突然开口指点起来,江肆剑锋微顿,随即立刻大改,那女子竟然再不是对手,很快便被他用剑抵住了脖子。
“说你笨,你就犯傻,她明显是用惯长兵器的人,不善短兵攻防,你出手怎么还大开大合的?”
江肆兴冲冲地转过头,还没等到夸奖,脑袋上又被人给敲了,疼得眼冒金星。
下一刻男子已经站在他身后,修长的手轻轻覆盖住少年滚烫的指尖,随意地比划两下,声音无奈又温和。
“得是这样,懂了?”
“懂了。”
江肆抿了抿唇,压下来嘴角的笑,这才看向了始终沉默看着他们的女子。
对方明艳漂亮,看打扮并非江湖中人,却透着一种寻常女子没有英气和洒脱。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大半夜的溜进刺史府?”
聂思远看着那女子,微微皱了皱眉,没想到对方凝视他许久之后,竟然开口问道:“你是聂家的人?”
他眼神微变,虽然堂哥这副相貌与他确实有些相似,但从未在江湖中行走,寻常人根本就不会认得,就算是以前的小家主也未必人人都能在第一眼认出身份。
见聂思远没有否认,那女子却像松了口气,神色和缓了许多。
“我叫萧晴,是越州司马萧扶光的女儿。”
聂思远依然沉默,江肆也没有松开剑的意思,却听那自称萧晴的女子又补充了一句:“你与之前的小家主有几分相似,我父亲与聂家老家主是故交,还差点让我与那人指腹未婚,也给我看过画像,所以才能认出你。”
江肆愕然,手里的剑松了几分,不禁回头看向聂思远。
对于萧晴的话聂思远却是将信将疑,虽然他之前察觉到父亲与萧扶光可能是旧识,也确实听萧扶光说过他有个女儿,但是指腹为婚的事情却从未听父亲说过,更别提画像了。
但对方能一眼认出他是聂家人,这事确实有些蹊跷。
他暂且按捺下心里的怀疑,让江肆将先剑放下。
“小姐半夜前来刺史府,可是要调查萧大人遇刺身亡一事?”
萧晴点了点头:“虽然官府发出告示说是海鬼坊的人刺杀了父亲,但是他这次从东都南调,本来就是奉了密旨来调查赌坊与官府勾结残害百姓的事情,如果已经拿到了证据,他应该直接回去复命,根本没必要再去州府,如果没拿到证据,那赌坊的人也没必要闯进官府去刺杀他。”